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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立文没想到陈深凤的反应这么大，让他焦头烂额。

    秘书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推开来说道：“樊总，董事长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白胡子老爷爷请进来。

    樊立文立即收拾心情，笑容灿烂地迎接徒子娱乐的董事长。

    秘书出去后，两人坐下来，徒子娱乐的董事长先说道：“刚才陈深凤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发生什么了？”

    樊立文笑道：“小事，小事，您知道的，陈深凤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刚才因为在新专辑上的一点不同意见，结果她就生气了，消消气就好了，白董，下午去打高尔夫吧，好久没和您一起了……”

    白老爷子摆摆手，脸上虽然和善，但是言语一点不含糊：“全年的董事会就要开了，我看了你发过来的经营情况报告，很不理想啊，虽说行业竞争空前的激烈，但业绩太不好看，樊总啊，你很难向董事会交差的。”

    樊立文脸色一青，沉吟后说道：“今年的行业形势太严峻了，徒子娱乐又正好处在转型阶段，一方面转换新旧动能，另一方面又要高速奔跑，就像飞机在空中加油，加油的同时速度必然会降下来，董事长，明年我相信徒子娱乐会迎来新的发展面貌，我正要向您汇报，虽然今年业绩确实不好，但是亮点颇多，比如陈深凤……”

    樊立文舌灿莲花，从一堆极差的数据中硬是找出了十几条亮点，若是光听他嘴上说的，还以为徒子娱乐今年业绩大好呢，白老爷子看似认真地在听，心里其实已经在做最坏打算。

    白老爷子：“樊总啊，徒子娱乐你也有15%的股份，我相信你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做，也想把公司搞好，你刚才说的这些确实是亮点，但你就打算拿这些说服所有董事吗？”

    ——

    咖啡馆里，一个扎了丸子头的大胖子坐在角落里婉转浅唱，微醺的爵士乐飘荡在空气中，楼上楼下坐了许多客人，但是现场十分安静，每个人说话都是小声的。咖啡馆外的行人道上种了一排梧桐树，树叶凋落，被秋风吹着满地轻卷，也吹动了路人的衣袂。

    唐霜带着糖果儿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小姑娘津津有味地趴在栏杆上看大胖子唱歌，看了会儿，布灵布灵地蹭到唐霜坐的沙发上，和他并排坐好，惊奇地小声问：“小霜，这个超级大的叔叔怎么唱歌像小孔雀？”

    “哈？”唐霜疑惑地问：“什么意思？你是指他唱歌好温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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