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一听尽全是什么“莲子蓉方脯,得汁鸳鸯筒”,丫鬟每说出一个菜肴,少女的眼睛就更亮一分,虽说好多没吃过甚至菜名都听过,但听着就觉得个个几乎都是出自名厨之手,少女不由朝着喉咙中狠狠咽了口唾沫,饶是在桃源楼听惯闻惯了各家名菜的余年也是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宋府的家宴竟是如此奢华。 跟着走的一阵,余年这才发现这宋府甚是广大,房舍连绵,花木繁茂,今日静下心细细观览了一遍才明白这虞县第一富贾是如何的家大业大。 等几人到了东厅中,余年发现几人宋员外与老道士已然被宋员外灌得面红耳赤,抬眼仔细瞧了一番,除去二人外,却还见身着玄袍年轻道人落座,生得俊眉朗目,仙风道骨,让人说出不出的适然。 倒也无怪余年,昨日陆英朝出手之时少年已然昏厥,所以此时自是不知来人身份,然而宋员外只是热情地劝酒劝菜,即便如此那也是酒酣耳热,满嘴流油,只是那位余年不相识的年轻只管着轻轻夹菜,细嚼慢咽,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见着有生客,余年可就拘谨多了,他虽然只是个乡野小子,但是对于礼数,还是非常重视的,毕竟长期在虞县的桃源楼做工,招待的达官贵人也是不少,自然学到了很多,确定自己礼数周全后,余年才小心入座。 其实陆英朝先前已经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余年良久,眼看只是个平凡少年,身上并无修行之气。但前日那古剑击伤镜妖又确实是他亲眼所见,这到底藏了什么玄机?年轻道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余年落座,这才自我介绍道:“在下四方山陆英朝,请问余小兄弟是否有恙?” “劳烦陆道长费心,我身上并无大碍。”余年一听竟又是来自四方山的仙长,瞬间肃然起敬,睁大眼睛,眉目中满是羡慕之情,是嘛,这才是四方山仙长该有的模样嘛!少年心下感喟,与这位年轻的陆道长相比,那正与宋员外口若悬河的老道士还真是四方山的异类。 那一旁的杨晴此刻听陆英朝道出名号来处,也是一脸讶然,抿嘴笑道:“想必如陆大哥在同辈中也定是翘楚般的存在吧,早就听说四方山乃是当今天下第一道门大派,仙法精深神妙,世人皆敬。” “姑娘倒是过奖,在下不过是四方山中庸庸碌碌之辈罢了。”陆英朝微笑道,这才略微端量起眼前这位少女,十三四岁年纪,面容秀气,两眼清澄,显得十分机灵可爱,不过与酒楼少年一样并无修为。 一听这话,老道士可就不乐意了,站起身提着酒壶红头胀脸,唾沫星子飞溅地向少女埋怨道:“这小貔貅,你爹我就不是四方山的人了?怎么没见你这么夸过!” 话音未落,老道士咕咚一声瘫了下去阵阵干噎,嘴里嘟嘟囔囔继续念叨着什么自己是来入世修炼的四方山高人。 少女见老道士已是酩酊大醉,便也不再搭理他,只顾着自己夹了一块鹿肉,细嚼慢咽起来。 陆英朝此时按捺不住好奇,替余年轻轻酌了一杯酒问道:“余小兄弟,昨日我观你在与镜妖对战之时,偶然看到你有一柄护主飞剑,此等手法倒像是出自我四方山一脉,不过余小兄弟你好像并未修行,所以陆某心生好奇,故想相问与你。” 余年听闻有人对父亲留下的古剑十分感兴趣,心中一阵欢喜,不过他并不知道灵剑可以护主之事,现在听到陆英朝提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追忆。这柄古朴长剑,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没想到在危难之时还能护他周全。 想到此,心中难免又想起了父亲,不过很快,余年就想到陆英朝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言道:“那剑是我爹留下的,至于有何来历我倒不知,不过此剑是我爹生前随身之物,如今才到了我手上。” 陆英朝闻言,更是眉头一挑,随后不确定道:“看来令尊应该和四方山颇有渊源,且看余小兄弟这份古道热肠,想必令尊也是一位侠义之辈。” 余年此时被一口一个侠义说得晕头转向的,好像这次镜妖是自己打伤的一样,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但他并没有听到关于父亲的任何传言,只得低着头道:“我并不知道父亲他是不是四方山的修士,他只是给我留下了这柄长剑。” 陆英朝闻言,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