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青南书馆的门是敞开的,此刻书堂围坐了很多人。 除了冯青栀和七棱,以及东岐学派的三人,还有一些围观群众,大多都是广陵的文人墨客。 东岐学派带头的一人,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名叫元嘉。 其余二人,都是北齐国子监的学子,孔德彪和谢秋白,他们年纪看着都比元嘉大,但却以元嘉马首是瞻。 冯青栀和七棱与他们相对而坐,二人苦思冥想,本来白皙的脸蛋,此刻就更白了,就像一张白棉纸。 “冯姑娘,一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们三人各出一句,你也只对出了秋白兄的一句。”元嘉浅笑盈盈的看着对面,“时辰一到,再对不出来,摘了青南书馆的匾额,从此做我东岐学派的门下狗。” 旁边围坐的一名文人恼怒的道:“你们东岐学派太欺负人了,三个人欺负一个。”他没把七棱算进去。 严格来说,七棱只是冯青栀的婢女。 元嘉淡然扫视众人:“不如你们一起上,正好让我见识一下南梁的文气。” 旁边十几个人窃窃私语。 元嘉和冯青栀挑战的是对句,也就是对对子,出了三句,冯青栀对了一句,还有两句。 “登泰山,望白马,圣人礼乐不二,引用了吴门白马的典故,孔子登泰山而觉天下小……这该怎么对?” “能不能对汉高祖?过芒砀,斩白蛇?” “上联是白马,下联又是白蛇,白字重了。” “这个孔德彪不愧是孔家人,出句也是如此刁钻。” “依我看,那个元嘉的上联更难,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光是这气魄就没人对得上。” 广陵的文人学子抓耳挠腮,都在帮忙想着下联。 虽然元嘉他们针对的是青南书馆,但践踏的是整个广陵的文坛,甚至是整个大梁的文骨。 这已经不是一家一人的得失了。 他们昨天刚来广陵,已经踢了三次馆了,广陵三家社馆全部被摘去了匾额,奇耻大辱啊! “元兄,广陵古称才子之乡,我看浪得虚名啊。”谢秋白调侃似的对元嘉说,“这么多人,对不出两个上联,呵呵。” 元嘉看了一眼堂上放置的铜壶滴漏,讥诮道:“冯姑娘,只剩一刻了,要是对不出来,认输吧!” 冯青栀灰心丧气,看向一边的七棱:“杜公子来了吗?” 七棱起身,朝外走去,看了一眼,不见杜蘅过来,回来对冯青栀说:“杜公子估计是赶不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