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渐起-《只有怪物才能杀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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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秦墨不禁喃喃自语,木南纯夏和赵天行应该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她应该不是欲肉教的人,自然也不会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可正是因此她不明白为什么木南纯夏会做出这种事,而且明明她没有说谎。
凯瑟琳正想开口却发现楚朝颜和阿芙拉正在对着手机在纸上写写画画,她走了过去,发现手机上正是刚刚姬宁和他们进行视频通话的截图。
“你们在干什么?”凯瑟琳忍不住出声询问。
阿芙拉这才抬起头表情复杂地说道,“我和楚朝颜都注意到了姬宁拍摄的垃圾处理厂中异样的字体,那是古乌拉尔语、印欧语系和γλ?σσαx?o?的合体,但主要为古乌拉尔语,而这正是欲肉教的语言。”
楚朝颜终于结束绘画,她拿起那张画着三只蛇印记的纸张,语气厌恶地开口“这是属于欲肉教四位klavigar中撒恩的撒恩之印。”
口袋中的手机再次响起,正准备打道回府的姬宁忍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接通了视频通话,随后他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接起这通手机视频。
凯瑟琳决定让姬宁进行勘察行动,姬宁只好捂住鼻子开始了垃圾处理厂一夜游。
直到半夜姬宁才完成了对垃圾处理厂的探索,在确认自己已经拍到了足够多的照片后,姬宁二话不说就溜了回来,其身上若有若无的恶臭让他还遭受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满心委屈的姬宁连澡都没洗就敲响了凯瑟琳的门,凯瑟琳在看到他第一眼后就立刻决定征用了姬宁的房间作为接下来时间里的会议室。
本来满腹牢骚的姬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墨那足以致命的目光逼得乖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他确信,如果自己胆敢动作慢上半拍,她真的会把自己拎到澡盆里洗个车然后擦上爽身粉,直到姬宁洗完澡后,凯瑟琳他们才抱着电脑和文件袋来到了姬宁的房间。
在简短地和姬宁解释了关于通讯器的事后,凯瑟琳就将姬宁所拍摄的照片投放在投影上。
还没等姬宁开始询问阿芙拉就已经开始讲解“这些符号都属于欲肉教,这座垃圾处理厂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仪式祭坛的一部分,根据这些字符可以推测出仪式的主要作用是唤醒以及降临。欲肉教四位klavigar中撒恩的降临。”
“她与黑暗、隐秘、欺诈、毒和正义相关。称号包括:低语者、曲影、无辜者和亚恩之审判。她曾是一名年轻的家仆,无声地忍受着daeva族对她的虐待。在忍无可忍后,她冷静地用毒药、绞索和匕首杀掉了主人全家。在被捕后她被关进了要塞城市。”
“撒恩在处刑过程中第一次见到了亚恩“如夏日雪融的雾气般”穿过了地牢墙壁。他说“风低语着你的行动。审判之中没有邪恶。你没有选择成为我们意图的容器。很多意图在今日死去但你必须存活”。据记载先知的手化为“狼的大口”,用牙齿撕开监狱墙壁解放了撒恩。”
“运用自己的能力,撒恩最终建立起一个间谍与刺客网络。daevite碑文用象形文字描述其行动,包括男女在街上被肢解、daevite婴孩在摇篮中被“叛仆”扼杀。撒恩通常被描绘成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女,或是一个纯黑的半人半蛇的存在。偶尔这两种形象都会出现,而后者——这个虚幻的实体充当了少女的影子。她的形象包括蛇(传统意义上的毒蛇),一把祭祀用匕首,一架天平和被捆缚的雕像,这就是撒恩之恩。”阿芙拉拿起那张楚朝颜描绘出的撒恩之印递给了姬宁。
姬宁想了想然后开口“那赵天行呢?”
楚朝颜冷静地开口“你们的那名同伴可能已经落在欲肉教的手中。”
凯瑟琳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证据说明赵天行已经落入欲肉教的手中,如果木南纯夏是欲肉教的人,她根本不会扔掉通讯器,欲肉教会利用这个通讯器让我们自寻死路。既然木南纯夏不是欲肉教的人,根据她和赵天行的关系,我们也可以断定至少赵天行是信任她的,不然他不会告诉木南纯夏我们的位置,现在困扰我们的是木南纯夏扔掉通讯器的目的。”
“会不会是像言情小说里那样,木南纯夏为了和赵天行私奔故意瞒着赵天行扔掉了通讯器?”阿芙拉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提出了他的看法。
姬宁嗤之以鼻“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里?”
阿芙拉想了想随后一脸不满地撇了撇嘴,但凯瑟琳却点了点头,她依旧那么平静,“虽然概率极小,但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楚朝颜并没有再继续讨论下去,她缓缓开口“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都阻止这场仪式。”
凯瑟琳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相比于下落不明的赵天行,一座被欲肉教当作祭坛到处刻画的城市更为重要,最关键的是他们对赵天行有着足够的自信,鹿学院的学员伤亡大部分是发生在一年级的菜鸟们身上,那些修够学分的学长学姐们早就在摸爬滚打学会了自保,更何况是被誉为鹿学院明日之星的赵天行,这可是教授们口中只要别给车轧死了,未来不可限量的赵天行。
从他们踏进鹿学院的那一刻,无论他们是否曾许下诺言,他们都已成为黑暗中的火光,留给他们的选择只有是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或者焚烧毁灭,但至少现在他们还热爱着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绝不是因为欲肉教能够给他们提供迫在眉睫的学分,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scp基金会东京分部,两名scp基金会博士正在制定着战术计划,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头发已经有星星点点开始泛白的中年男人调出整个东京的地图,庞大的全息影像瞬间出现两人身前,黑手套挥了挥手,地图范围逐渐缩小,都涩谷区,代代木公园。
宫崎司笑了笑“代代木公园,没想到这些欲肉教的人还挺会找地方的,正好赶上“夜樱”庆典,倒是个绝佳的去处。”
宫崎司面前戴着黑框眼镜同样身穿白大褂的藤井千樱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她仔细观察着全息影像的所展现出的公园结构,片刻之后她冷冷开口“我无法判断这是否就是主祭坛,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派出机动特遣队。”
宫崎司摆了摆手,“一切按你说的办。”
藤井千樱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位上司的散漫,她点了点头开始书写报告,片刻后她抬起了头“派出哪只机动特遣队?”
宫崎司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戾桥。”
日本奈良县奈良市法莲佐保山二丁目1番1号,落日最后一丝余晖照在了布满爬山虎的废弃墙垣上,挂在门口上锈迹斑斑的招牌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dreamland”。
时间飓风扫荡了整座主题公园,高耸的摩天轮不再转动,转来转去,也总是回到起点。
四名正在拍摄录像的年轻人此刻就在这片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里探险。
“这座乐园70年代建成,06年就倒闭了,已经荒废了几十年。”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奈良这种地方居然会有33万平方米的地方一直闲置?”一旁有些胖胖的男生接上了鸭舌帽的话。
随后鸭舌帽故意阴森森的一笑,他继续用着诡异的声调说道“或许在今天之后你们就能知道了。”
一直扛着摄影机的男生比画了一下手势随后他调整镜头给破败如血的残阳一个特写。
站在鸭舌帽和小胖子旁边从一开始就在搔首弄姿的女生突然尖叫了一声“有蛇!”
鸭舌帽立刻伸手抓住了那条正游走在杂草间的小蛇,他正准备向镜头展现自己的勇气,那条已经被捏住七寸的小蛇却突然张开嘴向他喷射出一道猩红的液体。
撕心裂肺的惨叫惊起了栖息在摩天轮上的乌鸦,黑色的老鼠穿梭在瓦砾之间。
惊慌失措的三人赶紧走到鸭舌帽的旁边,不知何时那条小蛇已经钻入他的手臂,细长的轮廓在血肉中若隐若现。
扛着摄影机的男生忍受不了恐惧扔下摄影机向来时的路跑去,面色的苍白的小胖子顾不上喊他回来,因为鸭舌帽此刻如同正在火焰上炙烤的冰块,惨叫声渐渐微弱,小胖子看见鸭舌帽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圆润富有弹性的软糖,随着那条鼓鼓囊囊的小蛇再次钻出,这块软糖像个漏气的气球很快瘪了下去。
一旁的女生已经吓晕了过去,小胖子哆嗦着迈起双腿,他刚准备逃跑又咬了咬牙背起昏迷的女生。
一阵掌声忽然从他身后响起“多么善良的人啊。”小胖子回头看去,吓得差点扔下背上的女孩。
身穿风衣的男子正在鼓着掌,一丝不苟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双眼中满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如同一只准备解剖青蛙的白枕鹤。
小胖子正准备向他求救,但随着他看见那双眼睛就再也说不出话,风衣男子看上去就像一位年轻而富有教养的医生,那双眼睛明明很优雅,但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漠生死习惯了旁观世间离别的疏离感。
当你凝视这双眼睛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这双眼睛也在凝视你,那一刻隐藏在人类本能中的恐惧就会突然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在你的身上乱窜。
"你是谁?"小胖子鼓起勇气,声音却小得可怜。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干什么。”
风衣男子没有给小胖子继续询问的机会,他径直走了过去,像是踏青的游人随手摘掉路边的花朵,可是这里没有花。
骨骼迸裂的声音再次让废墟上的乌鸦扇起翅膀,不过这一次它们是被血液吸引而来,猩红的鸟眸中是对肉食的渴望。
荒芜的土地再次迎来迟到了数千年的祭祀,曾经用稻米向神灵祈求丰收的人们早已化为尘埃,此刻血与肉在尘土间交融,夜幕远去留下寂静。
逃,快逃,面色苍白的椎名浩二顾不上擦拭眼镜上的划痕,诡异致命的毒蛇,不远处的红眼男人,这绝对是都市怪谈里的那些怪物,活下去,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直到他逃回出租屋锁上门打开灯,他才恢复理智,当大家都盯着惨叫的工藤加须时,只有他看见了远处诡异的男人,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通知同伴就扔下摄影机向外逃跑,高岛大川和美木佳子会死吗?他内心隐约有一丝懊悔,但很快他就将其抛之脑后,如果警察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那里是不是有一种诅咒,凡是去过的人都会死去?也许自己该去一趟玉佛寺或许这样那些脏东西就不会来找自己。恐惧让他战栗,但饥饿让他感到了一丝勇气,他起身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边吃边想,怕什么?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必怕。
他洗着碗忽然顿了顿,租借的摄影机已经不可能再还回去了,而赔偿又是一大笔支出。
东京都墨田区晴空塔,这座634m的高塔以白色为基调,模仿染蓝工匠的技术,在高塔的白色再加上绿色,犹如白瓷略带绿色的白色,富有独创的色彩“晴空塔白”(skytree white)此刻在夜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本该封闭无法到达的顶层却有一道靓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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