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戚屹候安静的站在我身后。 在他身边还有捂嘴哭泣的老人家子女。 凡是找我做关怀业务的,规矩是不许趴在临终之人身上放声痛哭。 你越哭她越难走。 眼泪落在逝者寿衣上更是不好。 说法是会对逝者造成烛火点烫感,还有说法会影响到逝者投胎,妨害后人时运。 你哭的全是舍不得,逝者也会记挂,她老想回来看看,生人的时运还能好吗? 这两年的临终业务做下来,我的客户都挺配合,很小声的啜泣,由我单独接触逝者。 眼尾扫视间,我眉心有了刺痛感。 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两道高高的身影伫立在门旁。 来了。 我立马低下眼。 这老人家很有福报,阴差来引路了。 下一瞬,耳畔便捕捉到老人家嗓子里发出嗝~的一记轻音。 我微微别脸,谨防被她最后一口气扑到。 同一时间,老人家就迷迷茫茫的从身体里坐了起来,跟随阴差离开。 我登时看向腕表,“清晨六点三十五分,秦秀芬老人离世,亲人相送!” 老太太的子女闻声齐刷刷的跪地,嚎啕大哭,“妈啊!” 院内做好准备的亲属用炉钩子敲起门槛,按照传统模式送逝者出门。 “去西南!西南大路您朝前走啊!” 听着满耳的哭喊,我看了看老人的面相,不恶,走的很好。 拿出红线给老人缠好绊脚丝,放压口钱,盖寿被。 再将老人的遗体从屋内抬出去,放入帐内租好的冰棺里。 家属们扯布戴孝,我接过白纸用毛笔写上讣告,贴到院门外面。 随后安排逝者家属将提前准备好的三斤六两纸先烧完。 根据地方习俗,这份纸由女儿来烧,烧完的纸灰等凉透了再单独用张冥纸包好,跟随逝者下葬。 唢呐声悲怆的响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