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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师当年教我,君子在朝,当坦荡磊落。无愧于君,更无愧于己。”
在沈之修看来,这些手段不是不能用,但是得看是谁用。身为内阁首辅,亲自给皇上床上送人,终究有违多年所学的圣贤之道。
他不想指责,但是两人是师生,他又忍不住表达自己的不认同。
这是沈之修入朝之后,为数不多拧巴的时候。
陈铮心头泛起一抹苦涩,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只淡淡一笑,“为师还教过你,朝局瞬息万变,有时候不必拘泥小节。”
沈之修眼见着苏元州和沈月拜了堂,礼部侍郎高喊了一声,“礼成。”
他脸上也泛起笑意,然后对陈铮说了句,“学生受教了。”
这句话里有多少讽刺的意味,沈之修清楚,陈铮也听得出来。
在旁人看来,这两人说说笑笑,既是同僚又是师生,实在是一段佳话。
可他们两人却心知肚明,师生间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今日宁王府并未大摆宴席,只设了素宴,连酒水都没有,这也是对宁王妃和对沈家的尊重。
宣德帝离开的时候,并未提起姜家那位七小姐。但是沈之修和宋昝心里都清楚,这位肯定是要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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