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虽说是一个别人很难相信的选择,但慧通和徐良相jiao几十年,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反觉得日后少了些麻烦。直到徐勋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他方才赶紧上前接过了,又抱到外头高声叫了ru娘来。等儿子被迅速抱走,那洪亮的啼哭声渐渐远了,最后完全消失,回转来的他方才舒了一口气。 “有儿子是好,可这闹腾真正吃不消。” 言不由衷地抱怨了两句,他便换上了一脸的正se:“对了,你让我去查的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可未必有结果。不止是这个,算上从前的,现如今积攒在手里的悬垩案已经有很不少了,单单那个江山飞,指使他的人物就是一个谜。后头他对你不利,还能说是焦芳亦或是刘瑾,可前头那一回恐垩吓徐经行刺张彩,要说是闵珪,这却可能xing不大。还有那寿宁侯大小垩姐的案子,也是一路查,所有相关人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料想十有八垩九是被灭了口。再有则是再前头的郑旺妖垩言案,顺理成章得让人不敢相信。” “你说得没错,就仿佛是有人料敌机先,每一步都走在了前头。 最棘手的是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哪怕如今你在西厂,锦衣卫北镇抚司我亦能指使得动,可有些事情却仿佛就查不到底。看似这些事情咱们还没吃过亏,可若是等到真正吃亏就来不及了。” 徐勋尽管赌xing深重,可最不喜欢的就是事情脱离掌控——尤其是一整条线上的事情老是在脱离掌控。他在心里暗暗计算着自己印象中正德一朝的种种事变,陡然想起那一桩震垩惊天下的事,最后突然开口说道:“这样,这条线上你且让人去查,不过只要按部就班,无需投入太多。但你给我chou调一批jing干的人来,去查一查江西的宁王。” “宁王?” 慧通闻言一下子愣住了,重复了一句方才问道:“宁藩虽说在民间恶评不少,但比起那些行垩事更张扬跋扈的藩王来,也谈不上有多显眼,你怎么会惦记上了他?” “没什么别的,只是从林尚书张尚书那里听到了一些传闻。” 徐勋直接把林瀚张敷华拎出来当了挡箭牌。毕竟,南都四君子之中如今丁忧在家的林俊就是和宁王颇有龃龉。见慧通恍然大悟,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就又开口说道:“另外,你派几个你身边最可靠的人,去查一查徐边。虽则是大海捞针,但一个毁了面目的人应该目标极大,说不定能查出些线索来。” “啊?”慧通未料想徐勋突然想起了生父,这一惊竟比徐勋让他去查宁王更大些,犹豫片刻他方才开口说道,“是要查他的下落,还是查……” “查他这些年究竟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如今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徐勋想起徐良那时候说,徐边道是不想连累儿子亲族,这才想让所有人都当做是他死了,又说在什么一条道上不能回头,甚至在十几年垩前就已经做了相应打算,他只觉得生父如此心思不可测。而其人两次出现,一是在沈悦面前,二是在徐良面前,偏偏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避而不见,实在是让人怎么想怎么疑huo。因而,见慧通越发纳闷,他想想对方和徐良相jiao半生,李庆娘又是沈悦的干娘,他索xing合盘托出,果然听得这昔日和尚又惊又怒。 “此人……此人好深的心计,竟然早在十几年垩前就伏下了这样的招数!” 慧通从前还觉得徐勋妖孽,眼下听到徐边亦是如此一个算计长远的人物,顿时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徐勋能有今天真就不奇怪了。无论是为了徐良着想,还是为了如今自己这一大片人着想,他都不会放任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存在,因而立时满口答应了下来。等到留徐勋又坐了一会儿,将人送到men口,他已经是暗自下了决心。 徐勋虽说一口一个徐边,分明父子情义已断,可终究血缘还在。若是那徐边这些年安分守己便罢了,可要真让他查出此人正在捣什么鬼,那就怨不得他先下手为强了!顶多事后死死捂住不让人得知,免得此事对如今已经情同父子的徐良和徐勋有什么影响。 在钟家这么一耽搁,徐勋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了。得知他是去看了慧通刚得的儿子,徐良和沈悦自然忙不迭连声问孩子如何母亲如何,徐勋一说孩子长得壮实喜人,但没见着李庆娘,沈悦立时郁闷了起来:“都是那个死和尚,要不是他拐走了干娘,干娘嫁到别人家我还能名正言顺上垩men探望,现如今可好,我连去都不能去!” “以后别叫死和尚了,他好歹娶了你干娘,你就算不叫一声干爹,也好歹得客气些!”徐勋笑着打趣了一句,见沈悦一时哑然,他便扭头对徐良说道,“对了,爹,我可给你揽了一桩好差事,和尚骤然得子,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名字好,你就帮他琢磨琢磨。等起好了名字,让他家小子名正言顺拜了你当干爹,日后咱们走动就容易了。” “啊?”徐良刚刚出了一阵子神,乍然听到这话,他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的是,他当初根本没想着这辈子会有儿nv,如今既然有了,凭我们几十年的jiao情,他怎么也得认我一个干爹……等等,勋儿你如今秩位不比从前,若你去认了干儿子还便宜,我出面的话,别人恐怕会说闲话。” “没事,我认干儿子,别人还有可能说是我有垩意笼络西厂的人,可爹你去认干儿子,别人顶多认为你老人家是一时起意,没想到无心之举给我找了个长辈来,反而不会有那么多麻烦。顶多我在谷大用面前抱怨你老多事罢了,其他闲话理他作甚!” 儿子这么说,徐良自然放心了下来,而沈悦更是眉开眼笑。夜间夫垩妻两个共枕而眠的时候,她摩挲着如今微微垩隆起的小腹,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咱们的孩子真真可怜,还没出世呢,就多了个只比他大几个月的长辈……徐勋,干娘那时候嫁人咱们不在,满月礼我们可一定要一块去,我之前和九娘商量过,最后定下了给他家孩子送一件百衲衣,还有一双鞋袜,那些金yu等等都不送。” “这些东西好是好,可只有一个月功夫,你能做得出来?别忘了你如今也快当娘的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