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时,沈议潮还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窥视。 他盘膝而坐,双手笼在袖管里,注视着楼下长街,“程德晋从玉楼春出来了。此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杀性很重,碍于薛定威的命令,才未曾找你算账。与其今后被他记恨,不如杀了以绝后患。我生平,最厌恨放虎归山,斩草不除根。” 隔着小几,萧弈坐在阴影里,正把玩着那枚猫眼石戒指。 他瞥了眼程德语,哂笑:“那便杀了吧。” 蝼蚁而已。 沈议潮招来十苦,低语了几句。 十苦匆匆走后,他挽袖斟酒,姿态风雅:“杀局已定,逃无可逃。” 此时,程德晋带着一帮侍卫,来到了长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百姓们摩肩擦踵。 他正欲走向街道对面的马车,不远处突然传来人群惊呼。 他望去,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正疾驰而来! 那骏马像是发了狂,惹得路人连连避让。 侍卫们急了,纷纷道:“大公子快让开!” 程德晋冷笑一声。 他抬手挥开侍卫,正色道:“正好刚刚学了一招隔空打牛,就用这辆马车试试厉害,若是名声传开了,也好叫那萧弈忌惮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地让开。 程德晋独自一人站在长街中心。 马车呼啸而来! 程德晋屏息凝神,挥开两只小手手:“白鹤亮翅!” “青龙摆尾!” 全街的老百姓都惊呆了。 马车都撞过来了,这太守家的大公子,这是犯傻呢还是犯傻呢?! 马车近在眼前! 程德晋猛然一掌拍向地面:“隔空打牛,哈——” “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瞬间化作凄厉惨叫! 临街花窗,南宝衣探出半个身子,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程德晋被马车勾住绷带,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拖行! 虽然青石砖铺就的街面很是平整,但被拖行还是很疼的,本就炸伤的皮肤再度皲裂,血液从绷带洇出,染红了长长的街面! 那凄惨的尖叫声,更是令人肝胆俱裂。 寒烟凉弯起媚眼:“还真是,惨不忍睹……”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她知道,那是很疼的。 前世在皇宫里,她被公主楚欣捉弄,对方也曾把她绑在马尾巴上,让骏马拖着她在皇宫里跑。 不过跑了三十丈远,她浑身的肌肤就都被擦破了,再加上没有药,她疼得哭了两天两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