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车厢里,气氛诡异。 姜岁寒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萧弈。 萧弈托着热茶,漫不经心地轻抚茶盖。 薄唇似笑非笑,丹凤眼暗潮翻涌,表情十分瘆人。 …… 夜空澄明,轻风絮絮。 南宝衣把捡来的大叔安置在前院厢房,又偷偷抱来一坛三十年女儿红。 两人坐在廊庑下,共对园林花影。 男人揭开酒坛封泥,深深嗅了一口酒香,感慨道:“这般好酒,得有十年没喝过了。” 南宝衣递给他一只青瓷小盏。 她看着男人斟了半盏,饮酒的姿态风雅入骨。 她断定,这位大叔绝非寻常百姓。 却不知为何混成这般落魄潦倒模样,出现在锦官城又是为了什么。 男人惬意地喝了半坛酒,眼眸微醺。 他道:“喝了你的酒,该告诉你铜镜的故事了。” 南宝衣手肘撑着小几,托腮笑道:“洗耳恭听。” 远处树影婆娑。 萧弈负手立在树后,冷漠地盯着檐下。 那就是南娇娇带回来的野男人? 那野男人都年近四十了,她到底有没有眼光? 他狠狠捻着压胜钱,丹凤眼底酝酿着风暴。 半晌,他吩咐十言:“去把三叔请来。” 南娇娇与他闹别扭,不肯搭理他。 总得叫三叔出面,好好管管这个姑娘。 廊庑下,酒香弥漫。 男人嗓音沧桑: “我少年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彼此相爱,矢志不渝。我迎娶她不到五年,家国突然遭难。她取出铜镜摔成两半,我与她各执一半,约定将来哪怕国破家亡彼此失散,哪怕生死经年容颜老去,也定要凭借这半面铜镜,找到对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