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渐西斜。 老婆婆在寝屋照看穗穗,南宝衣坐在廊庑下,看着余味她们领着孩子在院子里踢毽子玩。 她觉着有趣儿,正要跟着一起玩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急促而又整齐划一的军靴声。 她望向觉苑寺院门。 院门被人撞开。 军爷腰间挎刀,容貌凶狠,“有人密报,称觉苑寺发生了时疫。县太爷为百姓着想,特意派大夫前来检查,任何人不得阻拦,不得离开!” 完,闪身到一侧,朝大门外挥了挥手。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踏进来。 南宝衣微怔。 这老大夫,可不就是第一次请来的那位? 她上前两步,“大夫,起初高烧的人是穗穗,你替他诊治时,只是寻常高烧,喝一剂药就好,可是后来——” 老人摆摆手。 他戒备地与南宝衣保持距离,“无论如何,先让老夫看看病人,再判断病情。” 他进入寝屋,检查过南宝珠和穗穗。 一刻钟后,他踏出门槛,表情十分凝重。 “大夫?” 南宝衣紧张。 老人快步往院外而去,口吻冷淡地吩咐那些士兵:“准备一下,把觉苑寺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场时疫相当严重,与当年卫国爆发的鱼疮疫一模一样。” 他踏出觉苑寺。 寺门在众人眼中,缓缓合上,甚至还有落锁的声音。 军靴声往四面八方散去,大约是密不透风地围住了寺院。 余味担忧,“姐?” 南宝衣脸清寒。 来剑门关之前,她特意翻阅过史书。 十年前,薛定威与卫国作战,本来双方胜负五五开,只是卫国突然出现罕见的鱼疮疫,导致卫国军队彻底丧失战斗力。 可以,薛定威打败卫国,其实运气成分相当的大。 如今…… 那场鱼疮疫再度席卷而来。 十年前没能研制出有用的方子,十年后,可以吗? 南宝衣抬手揉了揉眉心,却见老婆婆颤巍巍从门槛后踏出来,崩溃般跪倒在地,哭嚎着朝空伸出双手。 她声音沙哑,不停地叫着“放过我们吧”,有种宿命般的苍凉。 院子里的孩儿们面面相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