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晚舟垂眸。 过了很久,他慢慢蹲下身,把细碎的银锞子一颗一颗拾起,重新放回碧玉流苏荷包。 随着狂风大作,暮春时节夜雨来袭,摇曳着倾泻在园林。 宁晚舟攥着荷包,踏进了风雨之郑 朝夕院。 寝屋里点着琉璃灯,金钩卷起了红罗帐。 南宝衣抱着锦被睡在里侧,眉梢眼角都是疲惫,露出的凝白细颈和锁骨上,染着或深或浅的红痕,往锦被深处销魂地蔓延而去。 萧弈穿着寝衣坐在榻边,就着侍女举起的金盆洗漱。 他拿帕子擦干净双手,凤眼中藏着阴翳:“他在哪儿?” 余味战战兢兢:“公爷他……去了四姑娘的湖边筑,奴婢估摸着,大约是想求四姑娘谅解。但奴婢以为这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主子您一早就得知公爷的身份,却没向宫中禀报……奴婢害怕朝堂里的有心人,弹劾您通敌叛国……” 宁晚舟,毕竟是别国贵族呀。 她能想到的,萧弈何尝想不到。 宁晚舟在南家待了多年,一个解释不清楚,不定连南家都会受到皇族猜忌,南家掌控南越钱庄和百姓生计,若是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哪怕没有证据,也会被皇家暗中对付。 他重重把毛巾丢进水盆。 所以表弟多了不是好事,一的帮不上忙,净给他惹事。 他眉目阴鸷:“换朝服。” 屋外风雨大作。 南宝衣醒来的时候,已近子夜。 她坐起身,周身酸软得厉害,双腿更是疼痛难耐。 她按了按腿,唤道:“二哥哥?” 云袖带着婢女进来,伺候她穿上寝衣,温声道:“世子殿下进宫了,奴婢先侍奉世子妃沐身?” 南宝衣望了眼窗外大作的风雨,好奇:“风雨这样大,又是深更半夜,他进宫做什么?是不是他犯了错,皇上要责罚他?” “世子妃放宽心,别往坏处想。”云袖安慰。 南宝衣点点头:“也是。也许是皇帝驾崩了也未可知呢。” 云袖:“……” 默默替皇帝鞠了一把泪。 着话,姜岁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南五,我方便进来不?!” 南宝衣穿好外裳:“你进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