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宝衣吃完了药膳。 药膳大补,她胸口宛如燃起一团火焰,烧得她难受。 “南家丫头,这恩,你报是不报?” 顾崇山还在催问。 南宝衣的鼻尖有些痒,她抬袖蹭了蹭鼻尖,许是药膳太过滋补,她温热的鼻血一滴滴洒落在红漆扶栏上。 血…… 脑海中,走马灯般掠过许多场景。 与顾崇山有关的记忆,大抵都交织着鲜血和痛苦。 他把她当做玩物,总是鞭笞她、欺辱她,西厂审问犯人的那一套东西,他在她身上全部做过。 这样的人,跨越山河与光阴,突然告诉她,他喜欢她。 南宝衣满袖污浊,擦拭之间,就连白嫩的小脸都染上了血渍。 她注视顾崇山,神情里渐渐多了讥讽“九千岁的喜爱,我恐怕承受不住……如果我重活一世,当真是九千岁的功劳,那么我会从别的地方报答你。但我已嫁作人妇,今夜这种暧昧的话,请九千岁别再说出口。” 她端起托盘,转身要走。 顾崇山看着她的背影。 夜风很大。 游廊里宫灯轻曳,她云鬓花颜,锦衣玉帛,纤腰如素,宽大的重纱裙摆在风中扬起如繁花,三千青丝恰似墨笔勾勒写尽风流。 他负手而立。 余光掠过芭蕉叶后,他狭眸里极快掠过妒忌与凉薄。 他从容道“南家丫头,前世你我结为夫妻,我至死未曾写休书。这一世,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女人。” 南宝衣的身形顿了顿。 旋即,她更快地消失在游廊尽头。 顾崇山捻着黑檀珠串,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南宝衣绕过游廊拐角,双腿发软,贴在墙壁上细细喘气。 云袖惶恐地出现在她身边。 她小声道“九千岁好生可怕,奴婢刚刚还来不及护住世子妃,就被他的手下挟持掳走……世子妃,您没事儿吧?刚刚九千岁与您说了什么呀?” 南宝衣回过神。 刚刚她被顾崇山吓到,没注意云袖。 听她这么说,她摇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您额头全是汗。”云袖拿帕子,仔细为她擦去额角冷汗,“都是奴婢不好,护不住世子妃,让您受了惊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