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她温声道:“有劳师姑。” 女子又交代过厨房和柴堆的位置,才回去继续刺绣。 因为随行没带丫鬟,萧随又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娇贵主儿,南宝衣只得自己动手铺床。 阿弱乖巧地主动收拾起换洗衣物,裴初初爬上床榻,帮南宝衣铺平里面的褥子。 萧随站在窗边,低声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南宝衣不以为意:“雨声啊,还有那位师姑吟唱的小曲儿。” 裴初初捏着薄毯角角,认真地折进褥子底下:“唱曲儿也很有讲究的,她唱得十分动听,年轻时定然下过大工夫。” 南宝衣见她掖好了毯子,于是把她抱下床榻:“这曲子我挺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萧随一颗一颗捻着佛珠。 隔着雨幕,他注视着庭院里的几株石榴树,雨水冲刷着碧绿的叶片,隐约可见其中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深红花苞。 他淡淡道:“石榴花快要开了。” 南宝衣挑了挑眉。 这厮神神叨叨,一个话题转另一个话题,从不搭理别人的回话,他就该和一品红共事,反正她这种俗人跟萧随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雨势渐渐大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因为寺庙里没有僧人,所以晚膳得自己解决。 南宝衣不会煮饭。 阿弱自告奋勇要为大家做一顿丰盛的晚膳,他费了大力气从鸡笼里抱出一只老母鸡,兴冲冲拎着鸡脖子往厨房走,老母鸡却使劲儿叨他手,他疼得被迫松开手,那老母鸡立刻扑棱着翅膀逃走了,弄的阿弱灰头土脸。 南宝衣在檐下烧水,想笑又没好意思笑。 好在裴初初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小娘子,从厨房里翻出一只三足陶甑,煮出了一锅还算鲜美的豆蔬饭,解决了众人的晚膳问题。 入夜之后,南宝衣照顾着两个小孩子沐浴洗漱,将他们好好安顿在榻上,与她一起睡在禅房外间。 雨声簌簌,烛火跳跃。 南宝衣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了那支曲子。 她睁开眼。 她突然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这支曲子耳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