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定威吞吐着烟雾。 张家人倒还算识相,没把他和程诲一道供出去。 否则的话…… 他眯了眯眼。 事已至此,他意味深长道:“原来赈灾银,是被张家劫走的……张家人贼喊捉贼,着实可恶啊。靖西侯,今日本都督冤枉了你,深感内疚,改日于家中设宴,请你小酌几杯,权当赔罪。” “大都督客气。” 萧弈懒洋洋地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虽然他有的是手段,让张侍郎供出程诲和薛定威,可薛定威坐拥四十万大军,目前并不是撕破脸的最佳时候。 而薛定威摆明了也不愿意与他硬碰硬。 赈灾银之事,将以张侍郎和张都尉的死而告终。 薛定威起身,抚了抚宽袖,“张家人贪赃枉法,罪无可恕,便全权交由靖西侯处置吧。” 他转身上马,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离去。 程太守懊恼地跺了跺脚,也跟着离去。 江畔的风渐渐大了。 萧弈拽着缰绳,转向张侍郎和张都尉。 指尖轻轻拂拭过猫眼石戒指,他居高临下,吐字冰冷:“劫走赈灾银,愧对朝廷,愧对百姓,愧对天地。” 顿了顿,他薄唇轻勾:“按照律例,就地斩首。” 江水滔滔,重重拍打着堤岸。 以张侍郎和张都尉为首,参与过这次劫走赈灾银事件的人,包括常氏和张远望,全部跪在江边等待斩首。 哭嚎声惊天动地,他们后悔着哀求着。 百姓们对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却并不同情。 如果后悔有用,要律法做什么? 人生在世,犯错在所难免。 但不是每一件错事,都值得被原谅。 “行刑——” 十言高声。 萧弈勒马转身,朝幽山雅居而去。 沈议潮嘚吧着小毛驴紧随其后,冷嘲热讽:“昨夜东风有异,星象奇特。若非我及时算卦,算出你们有难,请寒烟凉出山救人,你和南家小五怕是要死在洞窟里了。” 萧弈漠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