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上三竿,紧闭一夜的房门开了。 周玄澜衣襟半敞,露出残留着几道抓痕的胸膛,眉间戾气烟消云散。 沈流响尚有正事要做,与他说在床上不能待太久。 周玄澜了然,只能尽快解决了欲望,但一不小心,弄得过火了,沈流响细长白皙的手指,难耐地在他身上胡乱抓挠,似乎在寻找宣泄口。 可那指甲圆润整齐,丝毫抓不疼,反而像挠痒痒一般,透着点勾人的意味儿,让周玄澜忍不住情欲更浓了些。 一番云雨后,周玄澜神态露出些许餍足,虽然时长不甚满意,但味儿尝够了。 周玄澜取碗热粥,回房看到床榻上的人睡着了,动作放轻了些。 沈流响侧卧着身,眉头微蹙,俊美白皙的脸颊浮着尚未褪去的红潮,几缕青丝绕过颈肩,安静地散落身前。 周玄澜立在床边,盯着人不厌其烦看了许久,薄唇微勾。 热粥被干巴巴端在手中,渐冷之际,才被扫了眼,周玄澜失笑,哪里是想喝粥,分明担心他说话不算数,赶紧将他支走了。 周玄澜放下碗,修长的手指拎起茶壶,倒杯水,垂眸沉思片刻,手心冒出一个玄袍小身影。 “找本座何事?” 周玄澜反复琢磨“本座”两字,帝云宇曾言,待他修为能与元神匹配之时,元婴会恢复正常,可以与他心意相通。 如今,虽然极少,但周玄澜能感知到属于元神的东西了,就如先前睡梦中,透过元婴看到的碎片场景。 他与师尊元神与众不同的缘由,迟早会挖出来,只不过,周玄澜唯一担心,甚至心惊胆战的是—— 陌生而熟悉的画面中。 他在现场,却选择立在一旁,看到师尊为救叶冰燃身陨,仅露出一抹凉薄的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周玄澜皱紧眉头,收回元婴,饮下茶若有所思。 沈流响迷迷糊糊醒来时,熟悉的气息缠绕在身上,额头在周玄澜的颈窝轻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继续踏入梦乡。 蓦然,又睁开眼,睡意全无。 色令智混…… 沈流响缓缓滚出被窝,里衣换过了,他从储物袋挑了件外袍穿上,系好腰带,朝榻间身影望了眼。 周玄澜还睡着,若是以往,他这般动作早就醒了。 沈流响抬手覆在他额头,一缕灵力探入,蹙起了眉头,周玄澜体内灵力过于躁动,像突破前兆,尤其脸上时不时出现的妖纹,他曾说控制不住己身时会出现妖纹。 沈流响想起先前,周玄澜濒临失控的模样,不知梦到了什么。 沈流响看了一会儿,趁人熟睡,手掐住妖纹散去的俊脸,不客气地捏了捏,“床上那么嚣张,让你耍混蛋。” 随后,沈流响心满意足收回手,留下张纸条离开,继续寻封印地。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转眼离妖族公主大婚只剩两天,沈流响依旧连凶兽的影子都没瞧见,但他近来也无空去寻——周玄澜不对劲。 他似乎要突破了,可与寻常突破又有些不同。 天空重云黑雾,妖都罕见下了十天十夜,昼夜不歇的磅礴大雨,而一步之遥的城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称奇,唯有举着鸡腿,时常出现在妖梦月左右的天狗大人,看穿一切。 他在八荒见识过,无需大惊小怪。 可待到第十日,敖月在雨地踉跄了下,怀里抱着的吃食尽数泡汤,终于忍不住了,跑去找罪魁祸首。 “怎么,怎么了!难不成又是恶鬼仙君给谁写的信件,被你发现了!这么久,还没难过完?!” 敖月大步迈入房门,看到室内一幕倏地噤了声。 周玄澜盘膝坐着,四面灵气不断涌向他,身边玄光环绕,双眸紧阖,脸上妖纹时隐时现。沈流响手掌落在他后背,额头沁出薄汗,似乎在助周玄澜调整灵力。 小半时辰,沈流响收手。 敖月绕着两人打转,摸了摸下巴,琢磨道:“是不是要突破了?” 沈流响摇头:“突破不会如此久。” 敖月沉吟,指向自己额头,将妖纹展现出来,“不是小突破,是身为妖族的大突破——觉醒血脉。” 上古大妖的后裔,都觉醒血脉的可能,一旦成功,修为将有质的飞跃。 花溅就是凭觉醒九尾狐的血脉,一举登上妖王之位。 沈流响对这些所知甚少,闻言如当头棒喝,妖族觉醒血脉,有的只需转瞬,有的长达数月,期间如突破一般灵力会浮躁不定,直到成功或者失败才会平息。 沈流响稍作思忖,对敖月道:“待他醒来,你带他回八荒。” 以周玄澜现在的情况,觉醒血脉的过程会极为漫长。 继续待在妖都,在衡九阴地盘被察觉,多得是人对他下手。何况,穷奇就封印在妖都附近,若他在觉醒血脉的中途,被强行阻断,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已答应公主在大婚之日带她逃跑,她救过我的命,人情不能不还,”敖月嗷嗷,“你这是在为难我。” “我帮她便是,”沈流响道:“何况,凌华今夜就到了,她不需要你了。” 敖月知道凌华,当日在修真界,就是这仙君用妖梦月的信物,让他去剑宗救周玄澜。 敖月正欲点头,看到周玄澜睁开眼,当即道:“恶鬼仙君不知也就罢了,你自己感觉不到吗?难不成想明目张胆在大妖王地盘觉醒血脉?胆儿比鸡腿还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