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大郎……在他小时候我就觉着这个孩子定然会有出息。” 气氛很火热啊! 父子二人缓缓回到家中,刚进家就听到了马氏那熟悉的大嗓门。 “我早说过,我家大郎在算学里深得贾郡公的喜爱……” “大郎喜欢读书,我和他阿耶很是欢喜,若是他想读到三十岁也使得,可谁曾想却被贵人给看中了,哎!你说让人怎么说才好。” “成亲?没有的事,我家大郎不着急。先前就有人提过,还是贵人家的女儿,只是我想着大郎还小呢!急什么。” “愁啊!先前一路回来,那些人都说大郎出息了,我一路上应付的口干舌燥,苦不堪言……” 张好苦笑,“你阿娘说话没点分寸。” “我觉着挺好。” 张蒙微微一笑。 …… “尚书,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 值房里,黄晚很严肃的说道:“贾平安在算学里教授新学,那些学识我等忽略了,以为只是计算,可远远不止。贾平安在闷声等着人去发现新学的好处……尚书,新学里关乎营造的学识多不胜数,那些学生天生就该进我工部……” 阎立本很头痛,“老夫才将听了一耳朵你去算学抢人之事,户部尚书窦德玄原先做过御史大夫,性子最是强硬,你这般……值当?” “值!” 黄晚目光炯炯的道:“尚书可知那些学生人人都学了格物,但凡提及船只建造等事,他们都能寻到里面的根由……尚书,不是浮于表面,而是从根子里寻到造船的奥秘,他们叫做什么……力学。” 阎立本悚然而惊,“把那个学生叫来,老夫亲自问问。” 张蒙来了。 “尚书有话问你,好生回答。” 黄晚用那等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相中的良才。 “你可知晓房梁……” 半个时辰后,值房里传来了阎立本的咆哮。 “备马,不,老夫去兵部!” 阎立本开始小跑。 这位堪称是德高望重的工部大佬跑的格外的快。 到了兵部,看到一群人在忙碌,阎立本问道:“贾郡公可在?小贾!小贾!” 任雅相正被官员们围着说事儿,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想到贾师傅早上照个面就跑了,不禁怒了,“那厮跑了。” “跑了?” 贾平安是跑了。 这几日他把包东和雷洪丢了出去,让他们查在长安的高丽人,寻找刺杀自己的幕后人。 刺客当时被用刑都交代了,但咬定并没有人指使。 娘的! 生意做得好不好的,你脑残了来行刺我? 贾平安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但刺客已经不堪鞭挞,再用刑就完蛋了。 包东早上说是寻到一个。 但那人当初却是主动归降的文官,不好拿下。 贾平安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去了曲江池,可魏青衣没在。 那妹纸是住在修行坊,但具体住哪儿贾平安不知道。 他一路寻了过去。 “大爷!” 一个晒太阳的老人睁开朦胧的眼,“何事?” “大爷你可知晓修行坊中有一男一女,男的坑蒙拐骗跳大神……就是做法事的道人。” 老人眨巴着眼睛,“你说范颖?那倒是了,你往前再往左,再往右,再往左……哎!你站住,老夫还没说完呢!” 贾平安一路问了过去。 “范颖?咦!那人做法事好生厉害,上次我家中闹鬼就是他赶走的,那鬼凶悍无比,大晚上就出来……” 贾平安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当看到一户人家的外面写着三个大字时,他知晓这便是了。 ——做法事! 三个大字写的不错,很是醒目。 “青衣!” 贾平安扯着嗓子喊道。 “谁呀?” 范颖从房间里探头出来。 “贾郡公?” 魏青衣在屋里盘膝而坐,眸色平静。 她缓缓起身穿鞋,随后出门。 “贾郡公。” 这妹纸看着又多了些出尘之意。 “青衣你这是要出家了?” 太可惜了吧? 魏青衣抬头,幽深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出家在家都是一样,心中追求的是道,走到哪都是道观。” 啧啧! 这是看山不是山了。 和大多数老父亲一样,范颖警惕的问道:“贾郡公这是来寻老夫?” “不该是贫道吗?” 贾平安觉得这个道人在长安城中混的如此之好,只能说明一件事:太过矜持没好处。长安城中的道人一矜持,生意就被范颖抢了不少。 “贫道老夫都是称呼,去纠结称呼,非道也!” 范颖的卖相颇为出尘,加上一开口就是道,就是超脱红尘的话,换个人真会被他给忽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