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了他。-《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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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述回来时看到蒋烟站在窗口发呆。

    他把病例小票之类的东西折好塞进她的包包里,“走吧,送完你我回去上课,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蒋烟回神,“不用了,你过来太远了,明天我自己打车来。”

    她想了一下,“看情况吧,好了我就不来了,吃那个药就行。”

    蒋烟属于能硬挺绝不吃药,能吃药绝不打针的人,昨晚她心情不好,整个人恍恍惚惚,也确实烧的难受,才答应来医院。

    江述知道她这毛病,也不勉强,反正到时来接她,不走也得走。

    江述下午还有课,把蒋烟送到家就急匆匆走了,蒋烟无事可做,不想去车行,也不想画画,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

    后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她被饿醒,晚上的药也没有吃,脑袋昏昏沉沉。

    她不想做饭,家里也没什么食材可用,于是穿着拖鞋,套了件大衣去楼下超市买了两个红枣面包和牛奶,又买了几瓶矿泉水。

    她买了双份,连明天早饭都带出来。

    拎着袋子回家的路上,蒋烟接到同学的电话,说她请假实在太久,再不回去,学校那边准备联系她的紧急联络人了。

    她的紧急联络人是蒋彦峰。

    挂了电话蒋烟心情更不好了,她逃了这么久的学,如果蒋彦峰知道,大概不会像以前一样纵容,生一场大气是免不了的,可能还会伴随失去人身自由和停卡之类的惩罚。

    蒋烟心不在焉闷头往前走,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一下有些严重,她皱眉揉了揉左脚脚踝,好像扭到了,袋子里的食品也散落一地。

    她叹了口气,最近可能走背字,乌云一来就阴天,没好事。

    她抬起头,发现更大的一片乌云过来了。

    余烬正巧从楼里出来,不知要去哪,蒋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忍着疼站起来,装作无事拍了拍身上的灰。

    余烬看到地上散落的面包,还有她裤脚上没来得及拍掉的灰,“怎么了。”

    蒋烟弯腰一样样捡起来,“没拿稳。”

    余烬把滚到脚下的一瓶水捡起递给她,目光望向她手里的袋子,“晚上就吃这个。”

    蒋烟沉默一会,低着头接过那瓶水,“我先走了。”

    两人擦身而过时,余烬注意到她走路有些不对,微微蹙眉,伸手握住她手臂,“脚怎么了,扭到了?”

    蒋烟挣了一下,“没有。”

    余烬知道她还在别扭难过,没有细问,默默跟在她身后,手臂虚护着她的身体,把人送回家。

    蒋烟坐到家里的沙发上,抬头发现余烬没走,他附身蹲在她面前,握住那只伤了的脚,将裤脚挽上去。

    蒋烟下意识往回缩了缩,“你干什么。”

    余烬没松手,“别动,我看看。”

    他把蒋烟的袜子褪掉一半,露出她纤细白净的脚踝,那里微微有些发红,他手掌轻揉伤处,“疼吗。”

    蒋烟咬牙忍着,“不疼。”

    余烬没说什么,起身回了趟家,不到两分钟又回来,拿了瓶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了一点在手上,涂抹在伤处,掌心轻揉擦拭。

    药油凉丝丝,他手掌温热。

    蒋烟脚踝往上一点,是个像小树杈一样的伤疤,不大,时间很久远的样子,痕迹已经很淡,但还是看得出来。

    余烬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脚往旁边躲了一下,那是当年地震留下的伤痕。

    余烬继续手上的动作。

    蒋烟怔怔望着他,他那么认真专注,像对待他的摩托车。

    她忽而开口,“余烬,你今天是不是去医院看我了。”

    余烬手掌停顿两秒,随后继续按揉。

    蒋烟小声说:“你是不是也有点担心我。”

    等了片刻,余烬唇角终于动了动,“蒋烟。”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蒋烟有点不敢听,“说了我也不一定爱听,我知道你去过就好了。”

    她推开他的手,想拉下裤脚,余烬没动,掌心重新落在她伤处,沉默许久后,沉声开口,“你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蒋烟不动了。

    余烬没有抬头,“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了解我吗,知道我的家庭,我的背景,我经历的过去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喜欢我。”

    蒋烟眼睛酸涩,“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好人。”

    余烬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过了会他说:“你还小,做事全凭冲动,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实,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家境优越,没见过我这样的野路子,可能一时新鲜,那股劲儿过去就淡了。”

    “我不是一时冲动。”蒋烟执拗说。

    “我也不是小孩,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我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她急于辩解,也有些哽咽,“我也不是一时新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余烬擦完药油,拉下她的裤脚,抚平褶皱,随后松开手,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没见过这样固执,又这样热烈的女孩。

    让他招架不住,难以抗拒。

    他目光瞥向沙发上那两个面包,“晚上就吃那个。”

    蒋烟扭脸看向别处,“不吃了。”

    又是气话,余烬叹了口气,“病不是还没好吗?”

    “你又不在乎。”

    “鸡蛋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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