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弯腰不代表恭敬,道歉不代表屈服……有些委屈要记在心里,不要摆在脸上。” 知你如我,情深不负 冷夜漫 分手第一天。 我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睡,也不哭,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他为什么抛弃我?” 他离开之前告诉我:等他回来。 他还说:做什么事都不认真,只对我认真。 他深情的表白那么真挚动人,为什么短短二十几天,一切都变了?这二十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遇上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就像他当初对秦雪那样,看似残忍,却也是一种仁慈。 又或者,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吗?所以他说他不想伤害我,他给我的最后一个拥抱才会那么深情。不,叶正宸绝不是轻易顺从的个性,他能为了学医跟父亲对抗到底,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隐忍退缩,想爱不敢爱? 那么,他是真的不爱我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所以干干脆脆地跟我分手,彼此不牵不绊,无恨无怨? …… 我想了一天一夜,没有答案。 分手第二天,窗外的樱花一夜绽放,我站在阳台上,想起了很多事。 我想起我们一起吃火锅,蒙蒙热雾里,我们聊着彼此的世界。 我想起三更半夜,他用了三秒钟从阳台跳进我的家,还告诉我,他练过擒拿,能让人束手就擒,无法反抗。 我想起吴洋送我回来的某一晚,我告诉他,吴洋吻我了,他的眼神是那么阴寒,充斥着嫉妒。 我想起最后一个午夜,他吻上我的唇,那时候,他的心跳那么热烈…… 往昔的快乐一幕幕重现,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口气冲到他的门前,按响他的门铃。 我不想卑微地乞求他回到我身边,我只想明明白白地问一句:“为什么分手?” 在漫长而刺耳的门铃声中,他缓缓打开门,垂首看着我,眼中是永不可及的冷漠。 “有事吗?”他的声音也是冷的,比他和秦雪说话时还要冷。 在他冰天雪地一样的冷漠中,我彻底清醒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叶正宸,从我第一天认识他起,我就知道,他昨天能对我万般柔情,今天就能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他能给我的只有现在,没有未来和承诺。 选择他,就该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我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轻笑着,仰头看着他说:“没什么事。我……要去买菜,问问你想吃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告诉我:“我晚上有事,不用准备我的饭菜了。” 我点点头,转身回了家,紧紧地关上门。 背倚着门,我的眼泪汹涌而出。我哭,不是因为被他抛弃,也不是因为来不及开始的爱情转瞬即逝,而是,那个我最依赖的“师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需要他的时刻了。 我们伟大的“革命友谊”到此为止。 分手第三天。 我想通了,既然过去的时间不能倒流,分手的爱人不会回头,我流多少眼泪都不能改变现状。于是,我振作精神,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实验室,却发现我精心培养了半个月的细菌集体“阵亡”了。藤井教授毫不留情地把我狠批了一顿,说我不够努力,让我以后多花点心思做研究,不要总想着打工赚钱。 我满腹辛酸无处倾诉,只能一遍遍向他道歉,解释说:“这种细菌对环境的要求太苛刻,非常难培育。” 藤井教授更生气了,声音震得细胞培育室的玻璃乱颤:“你不会多细 心观察,多动动脑子?不懂就问问前辈,多跟人交流。” 我当然查过,相关的不相关的我都看遍了,然而关于这种细菌的资料太少,对我来说全都没有用。 藤井教授当然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丢下一句“我们研究室不会养废物”便愤愤离去。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飘浮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和我这个“废物”。我摘下防护口罩和手套,脱下身上的防护服,对着空气发呆。 这半年多来,我不分昼夜,连节假日都在这里观察细菌的繁殖,认真地写着研究报告,可是,除了叶正宸,没有人看到我的付出,自然也没有人肯定我的努力。 我特别特别想念叶正宸,想念不久之前,我一边用叶正宸的袖子抹鼻涕,一边骂道:“教授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我是他的学生,又不是他的奴隶!” 我哭得涕泪横流,叶正宸反而笑了出来。 我可怜兮兮地看他:“师兄,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想笑也忍着点。” 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没笑你,只是你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是吗?” “我年轻时信誓旦旦地说:除非爆发战争,否则我绝不会踏上日本的土地!” “那你为什么要来?难道和我一样,为了振兴中国的医疗事业?” 他笑得一点不给我面子,差点喘不过气来:“傻丫头!” 看他笑得很开心,还那么帅,我决定不告诉他这句对白是骗我老爸的。 我其实是为了逃婚。 笑够了,他告诉我:“我在日本人身上学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地眨着眼睛。 “弯腰。”他说,“弯腰不代表恭敬,道歉不代表屈服……有些委屈要记在心里,不要摆在脸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