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杨遇安无路可退,只能奋力格挡。 同时心中思绪翻转。 “听此人口气,多半是军府之人。” 军户出身的骑兵不同于野路子的河盗。 河盗骑上马,也只是一个骑马的步兵而已。 这种来自正规军的骑兵不一样。 实际上这几下交手下来,杨遇安也试探出对方底子。 单论对方本身,境界也就跟自己半斤八两。 而且对方出招路数明显走军中《开皇六式》的路子,大开大合,直来直去,若是下马步战,杨遇安说不定还能占据上风。 可骑上马就不同了。 此时在杨遇安眼识之中,对方元气不但在自身流转,甚至还能勾动胯下的战马。 每每出手之际,坐骑血气紧跟着上涌,反哺到骑士身上,威力大增。 这相当于杨遇安要同时应付骑士与战马两个敌人,还是人马合一那种。 力道上当然吃亏! 如是交手数回合,杨遇安双腿如同扎根大地的树木一样,死守不退。 骑兵一时奈何不了他,却也不强攻,而是打马四下游走,时不时发动一波冲锋,以最大限度消耗杨遇安的体力。 以骑对步,自然要充分发挥有坐骑的优势。 长此下去,杨遇安就算不先力竭,用来施展“土步”的材料也会耗光。 没有特制材料辅助的“土步”,根本抵挡不住骑兵的冲击。 “这下算是切身体会到南北相争之时,南人步兵对抗北方骑士的无奈了……” …… 双方又交手了几个回合,随着骑兵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杨遇安的身上无可避免地挂了彩。 抵抗的节奏也渐渐难以为继。 到最后,连刀也被敌人挑飞。 就在骑兵准备一举拿下杨遇安之际,场边忽然传来一道悲愤的声音。 “休要伤我徒儿,跟你拼了……啊啊啊!” 正是被战斗动静惊醒的第五观主。 此刻夜色深沉,加上老眼昏花,他并没有看到杨遇安奋力抵抗的样子,只以为敌人骑兵凶残成性,正在戏耍虐杀自己的小徒弟。 急怒之下,也顾不得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事实,捡起地上一根尖头树枝,就往对方马肚子戳来。 骑兵原本正在酝酿最后一击,被他这么一打岔,也怒了。 他有护身劲力,可胯下战马却没有。 这被这臭老道伤了自家宝贝马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下骑兵刀柄一转,往第五观主横扫而来。 没有任何意外,树枝瞬间断了,金属与血肉之躯对碰,第五观主如同破布一般倒飞三丈,暂时没了声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