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见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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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比天鹅绒还要柔软。艳丽的玫瑰,反复绽放,凋零,密封的浆果迸裂。她在海潮退却时,问他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被心火煎沸的一寸舌尖上,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魏清越只是反复亲吻她的头发。

    江渡把他后背抓伤,所以,他第一件事是把她的手放在光亮下看,哦,江渡的指甲该剪了,粉嫩的指甲,像花瓣一样,但很明显,主人没怎么认真修剪过,也没有像同龄时尚的女孩子,去做漂亮的指甲。

    “我帮你剪指甲好不好?”魏清越问她,他身上有一点也不美观的疤痕,遍布在紧致的肌肉上。江渡说好,在他肩上那块疤上轻轻亲了一下,脸又热又红。

    魏清越摸摸她的脸,然后下床,找出指甲刀,开始给江渡剪指甲。

    她的手像没长骨头,颜色像上好瓷器,和身体一样,魏清越一直都惊讶于她的白,一个人,可以生的这么白,但此刻却像颗香甜的水蜜桃。

    半月形的指甲屑掉落,他动作小心翼翼,不忘问她:“我剪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像。”江渡低着头,两侧全是如云般蓬松的头发,笑意深藏,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魏清越不信:“胡说,我这哪里剪的不好了?”他把她手摊开放在自己掌心上,大拇指一捏,扬高了,对着灯光,“只有这么漂亮了,换个人都给你剪不出这么完美的弧度。”

    江渡脸还是很红很红,她小声说:“你一直这么自恋的呀?”

    魏清越不屑笑一声:“我这怎么能叫自恋呢?客观事实而已,我想做什么都能做好。”

    “那你创业公司怎么还倒闭了呢?”江渡继续小声说。

    魏清越一脸云淡风轻:“高价卖身,不是每个人都值这个价钱的。”

    江渡目光轻轻往旁边被子上一落,她说:“哦,你这么值钱的,我没什么钱怎么办?”

    “什么?”魏清越短暂地迷糊了下,他睡袍不好好穿,松松垮垮,人好像反应过来了,把江渡脸一扳,眼神赤忱又暧昧,呼吸往她面上喷洒,“要是你的话,我不要钱,我给你钱好不好?我的钱全都给你。”

    说话跟喝醉了似的。

    江渡使劲才能抿住笑意。

    魏清越却又掣回身子,他把刚剪的指甲屑一点点捡起,拿纸巾包住,放进了床头柜。

    江渡拽拽他:“包这个做什么?”

    魏清越笑笑,抽屉合上,他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他走哪儿,江渡的目光就到哪儿,魏清越光着脚,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等她喝好水,他又重新压下来,按住她肩头,卧倒。并开始摸她,床似乎坍塌下去一大块。

    江渡不敢看他的眼,呼吸越来越急。

    可魏清越却皱了皱眉,他突然说:“床单好像湿了?你没感觉到吗?”

    江渡满脸通红,僵硬地推开他,坐起来,说:“好像是的。”

    魏清越把衣柜拉开,拿出新的一套床单被套,砸江渡脸上,问她:“我最烦换这些了,你行吗?”

    江渡扯掉床单,脑袋露出来,头发乱的像鸡窝。

    她开始换床单,换被罩,力气还是那么小,抖落不开,落到床上皱巴巴的。

    魏清越本来抱肩看着,也就看了几秒,走过来,挨着她一挤,就把她挤到一边去了:“还是我来吧。”

    他力气大,被单铺上去时,带起的气流凉凉的,扑到面上。

    换掉的床单上,有小小一块暗红色印记,非常小,魏清越动作停顿,探究地送到眼底,还没细看,被江渡一把抢了过去,她抱怀里,抿唇说:“洗衣机在哪儿?我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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