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等我做好准备-《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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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32号,是我朋友,”沈清徽温声说着,“这是十几年前德国的锦标赛,只有我们两个中国人。”
江鹊从心底敬佩,默默看着,场上的解说慷慨激昂,但可惜说的是德语,江鹊听不懂。
比赛开始,赛车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右下角标注着速度,初始速度甚至达到了二百公里,江鹊看的好紧张,这样的极限飙车,是危险性最高的运动之一。
前排几辆车冲锋在最前,第一个弯道,三辆赛车压弯,车子偏过去,赛车上的骑手掌控着超重的赛车压弯,身子几乎贴地。
摄影给了特写,恰好是沈清徽的26号,三辆车分别前后,他在中间一位,他的右侧身几乎七十度全部贴地,极限操作,肘间和膝盖的赛车服擦过地面,甚至因为巨大的速度和摩擦力冒出了淡色青烟。
后面的那位突然失控,连人带车全部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滚出去了几十米,整辆赛车激烈翻滚,摔的分崩离析,甚至还擦出了火花。
可比赛还在进行,前后的车依然急速俯冲,像一道道闪电。
碟片里,观众疯狂的呐喊加油,有人痛哭,解说员说,摔车的是本赛季有望角逐冠军的赛手。
江鹊看着那画面,心口一阵揪紧,翻滚出去那么远的距离,那位选手跪在地上,有工作人员上场带他离开。
沈清徽说,压弯需要极高的技巧和极快地速度,车速不够高,车子无法侧压下去;技术不够硬,会连人带车翻滚出去。
江鹊将其理解为胆大不要命。
26号跟32号并肩,难分前后。
他们甩了后面的选手很远。
解说员的声音更激昂。
最后一个极其危险的弯道,26号贴地压弯俯冲,而32号的车胎突然不稳,整辆车子剧烈摇晃,几乎就要失控将人摔出去,可赛车手却死死地控着车子,宁死不撒手,最后一道压弯,他的膝盖与胳膊擦过地面,江鹊看的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又是连人带车翻滚出去。
可是没有,32号不要命,压着赛车剧烈晃动,最终车子还是如闪电一样疾驰出去,擦着26号沈清徽的车,漂亮地超了过去。
人俯趴在车上,掌控着超重的赛车,灵活飒爽。
江鹊看的胆战心惊,额头上都吓出了一层冷汗。
沈清徽将江鹊脸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看着小姑娘惊魂未定的表情,忽然是有点庆幸没选错cd。
这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有连人带车摔出去的比赛视频。
要是小姑娘看到他摔的也那么惨烈,今晚又是少不了要哭了。
比赛结束,32号站在赛车上,像观众台上的车队致敬。
他摘下头盔,他的工作人员上前拥抱,一张年轻的东方面庞,轮廓刚硬,一双眼睛生的深邃。
江鹊起初以为是陆景洲,然而并不是。
直到这场惊险的赛车结束,江鹊还没平静下来。
沈清徽关了投影,摸了摸她的头发,“早点睡了,过几天再跟你讲。”
沈清徽将碟片放回书房。
在他离开的这个片刻,江鹊忽然有些不明白。
这项极限运动危险性极高,总不明白沈清徽为什么以前会这样喜欢这项运动。
要不是她看到相册,也根本不会将现在温和沉静的他与在赛车场上不要命的狠戾与洒脱联想到一起。
江鹊又想到他朋友圈的那张照片,身上缠了不少绷带。
以前的他,赛车、冲浪、攀岩,好像确实都是不要命的爱好。
江鹊从没听沈清徽提起过这位32号。
她有点好奇,等沈清徽回来的时候,江鹊没忍住问了一句。
沈清徽沉默了几秒,“他过世很久了。”
“是有一次冠军赛上,发生了摔车事故。”其实赛车摔车很常见。
可是他才从赛道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跑到安全区,后面一辆赛车疾驰过来,撞上了他侧翻的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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