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到班里,陆竽跟软面条一样,精疲力尽地趴在桌上,脑袋埋进臂弯里,整张脸没血色,嘴唇也卡白卡白的。 张颖吓得不轻,她偶尔也痛经,好像没到她这么严重的程度。她趴到陆竽脑袋旁,伸手戳戳她的胳膊:“我给你冲点红糖水?” “我没有红糖。”陆竽脸朝下,声音闷闷的,气若游丝。 “我有红糖,但是在宿舍里。”张颖四下观望,“我去问问其他人。” 她起身离开座位,去问了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又问了几个关系好的女生,绕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她们要么没有红糖,要么就是跟她一样,放在宿舍里,没带到班里来。 张颖空手而归:“都没有。” 顾承从外面进来,路过陆竽的位子,见她趴着一动不动,迈出去的脚往后退了一步,停在她身旁,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这是怎么了,蔫儿了吧唧的,做个广播体操累成这样?” 陆竽稍稍抬起头,他这才瞧见她的脸色,顿时收了玩笑的心思,绷着脸,手背往她额头上探:“发烧了,还是中暑了?” 关系再好,陆竽也不好直接跟他说自己来例假了。她摇摇头,含糊其辞:“不要紧,就是有点热。” “那就是中暑了,我去给你买药。” 说着,顾承就准备转身出去。 陆竽赶忙拉住他的t恤下摆,截停了他的步伐,仰头说:“不是中暑,就是做完操又累又热,我趴会儿就好了。你回座位吧,快上课了。” 顾承将信将疑:“真不是中暑?” 陆竽:“嗯。” 上课铃响了,顾承一步三回头地往后走。 这一节是生物,生物老师邹广平拎着教案和水杯进来,发福的中年男老师,穿着深蓝色polo衫,铁灰色西裤,腰间别着一串钥匙,走路叮当响。 他站上讲台就开始讲课,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报告。”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邹广平慷慨激昂的教学内容。邹广平话音一停,手里的粉笔点在黑板上断成两截。 他眉毛一蹙,大家就猜到事情不简单。 谁都知道,他最讨厌上课迟到的学生。 在高二八班的学生心目中,邹广平的严厉程度不亚于女魔头陈红梅。 众人为迟到的学生捏一把汗,纷纷抬起头看戏,谁知站在门口的人是江淮宁。他手里攥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应该是下楼去买东西了。 学霸啊,那问题不大。 邹广平自然认得他,转到昽山高中不到一个月的北城某附中学生,风头正盛,不仅是学生们口中的谈资,老师们在办公室也会聊到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