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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原哀甚至还鼓了鼓掌，一脸笑意：“继续讲讲你那‘极小’的概率有多小，乌鸦嘴先生。”

    …………

    “色彩！好看的色彩！完美的色彩！”

    报社里，色彩在弥漫，小球一样的东西被双目暴突的青年碾碎，发出了淡淡荧光，与油彩调和混同。

    那色彩太美了。

    有红，有紫，有蓝，有绿，有黄……

    只要是人所能认知的颜色，都在这小小的一滩油彩中体现，明明混合在了一起，依旧发出了绚烂的光，而非混同成乌漆嘛黑。

    “你看，是不是很美？”

    青年的嘴角滴落了油彩一般的涎水，掉在地上，渲染开来，便是一个旋涡。

    他是在向人问，那被蜷缩在了盆中的人。

    一个一米八的黑衣壮汉，将自己的身躯蜷缩进了一个洗衣服的大盆里，一圈又一圈，头在中央伸了起来，一双眼睛也在突出。

    “好、好美……”

    没说一句话，便有鲜血喷吐出来。

    他的手抽不出来，已经与旋涡合一，成为了盆中血肉旋涡的一部分，甚至枪械都与肉混合了，镶嵌在他的胯里。

    “没错！”

    青年高呼着，他的手中是油画笔，蠕动的，活着的油彩在上面流转，整个铺满了假钞的房间内，都是油彩的世界。

    墙壁上、地面上、天花板上……

    可见的一切，都已经被青年描绘了星空，那美丽的，混乱的，旋涡似无休止旋转的星空月夜。

    “不够啊！还不够！”

    他笑着，挥舞画笔，肆意的描绘，肆意的涂抹。

    是在人的身上，人体彩绘。

    “别、别过来。”

    有人在害怕，咆哮，这是整个团队中仅存的几人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家伙从正常，到发癫，最后将自己等人发杀的现实。

    他简直就不是人！

    那油彩只是一碰，浑身就像是纵欲过度似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

    最后被像个待宰的乳猪一样，被困缚住了。

    “安心，还不会轮到你们。”

    青年笑了，他在那盆中的人身上作画，眨眼间，便是一副未干的油画，是旋涡的星空，与盆中人扭曲的人体旋涡一样。

    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到底是人变成了旋涡星空，还是旋涡星空覆盖了人。

    “真美！绝对的美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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