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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暮觉得着实有些好笑，出于对旁人的尊重，他礼貌颔首：

    “抱歉，我累了。”

    他一开口，无论再怎么说是道歉，可是听起来的感觉，都更像是不容人质疑的上位者的笃定从容。

    这让赵黎想起有关明黛这位男友的传闻，那点小心思迅速沉默下去。

    最后，赵黎默默地目送着明黛挽着和暮离开。

    两人连眼神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丝。

    明黛坐上小艾开来的车，窝在加热坐垫，才总算有心思问和暮怎么会突然回国。

    和暮淡定道：

    “不是要过年了吗？”

    他这么一说，明黛才想起……

    对啊，快要过年了。

    明黛好奇问：“不是说过春节的计划泡汤了吗？你怎么突然又有空了？”

    和暮挑了挑眉：“我说了‘会去见你的’。”

    明黛张了张嘴，回忆起不久前两人在机场的分别。

    ……原来和暮是这个意思！

    “好哇！你都不告诉我！”

    她故意瞪大眼睛，想要装作生气的样子。

    可和暮哪里会看不出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他不过是愿意配合明黛的小游戏，便故意从外套里摸出一颗玻璃纸包的糖果，放在明黛手上，又用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两下：

    “好了，别生气。”

    明黛被挠得痒痒，脚指忍不住缩紧。

    “哎呀……哈哈！好痒啊！”

    她大笑着抖了抖头发，像快乐小狗。

    和暮就知道她维持不了多久，了然地拍拍她的发顶。

    明黛没有继续演，好奇地盯着掌心的糖果：

    “这是哪儿来的？”

    原来和暮还会随身带糖？

    听起来不像是他的老干部风格。

    和暮随口解释道：

    “在瑞士机场候机的时候，vip区放着这种糖果，据说是他们的当地特色，我想明黛小朋友应该会喜欢，就带上了。”

    和暮描述的画面很生动，让明黛一下子幻想出素来沉稳如深渊的和暮，跟工作人员打听糖果的成分，然后抓起一把糖果放进大衣外套的样子。

    明黛开心得心尖儿都在发痒，忍不住问：

    “那你带了多少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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