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摆烂摊手,“反正只要是了解你的人见到我,或多或少都会猜到我们的关系,傅总,遮掩似乎也没用。” 许多事情在得知真相之后都明了了,包括前阵子他的朋友梁秋见到她为何那样玩味,如今周良岐又为何这么聪明猜到她的身份。都是因为这张酷似小小的脸啊。 傅时宴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对她的顶嘴不满,然后嗤笑:“江舒,你在闹什么脾气。” 江舒拎起自己的包,酒意有些上头:“没闹脾气,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推开包厢门,发现慕意还站在门口,她看着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 江舒也没在意了,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身形跌跌撞撞,却显得摇曳身姿。 “傅总,江小姐喝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去送她吧。”慕意扭头,窥探男人忽明忽暗的脸庞。 傅时宴的回复很是生硬,又像是置气,“不用。” 慕意僵了僵,没想到会被拒绝,方才里头的动静分明不算和谐,而傅时宴竟然还护着那个女人!她咬牙,最终没敢坚持。 酒劲太大了,江舒在一群男人的注视下摇摇晃晃走出餐厅,扶着路边的树干呕。 她觉得丢脸,在海城长大至今,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一个能在醉酒失意的时候,接自己离开的朋友,多么狼狈。 想要上来搭讪的男人来了几个,都被江舒挥着包赶走了,她摸出手机想要打车,奈何周围路况拥挤,她排在第九十九位。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流畅的滑行在江舒面前,车门自动打开,傅时宴的侧脸不算友好,“上车。” 江舒本想倔强一下,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如果不走,可能要在这里等到凌晨。 一上车,司机聪明的升起挡板。 傅时宴没什么表情,打开车上的小冰箱,抽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放在江舒的唇边,动作行云流水。 江舒梗着脖子,好半天,侧过头,“我不渴。” 横在空中的手臂有力,下一秒,她被强行捏住双颊,被迫仰起头,“嗯……” 傅时宴的脸在黑暗中很危险,他眯起眼睛,“给你脸了是吗,江舒。” 这样强势外放的男人,让江舒很不适应,她压下心中畏惧,没吭声。 他手上加大力道,硬生生将冰水往她嘴里灌,水流得到处都是,江舒发出剧烈咳嗽,牙齿险些被冻掉。 她开始拼命挣脱,甚至拿着包往傅时宴身上甩,“别碰我!” 傅时宴裸.露的手臂被她的包砸出一片红痕,掐着她的力道却没松,他将两根手指伸到她嘴里,全然地钳制。 “坏我今晚这么大事,还敢跟我甩脸子,我跟你说过,要知道自己的位置,拿捏好分寸,你左耳进右耳出是吗?”话尾,傅时宴沉了音量,那怒火恨不得掐死她。 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江舒本做不出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憋了这么多天的委屈一起爆发,她依旧没吭声,没服软。 空气越来越稀薄,江舒涨红了脸,险些就这么被掐晕,过了好半天,傅时宴猛地松开她,抽出湿纸巾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再有下一次,我亲自把你送给周良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