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惊觉-《魔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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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翻了翻剧本吓了一跳,“导演,135场是在酒楼,现在咱们是在野外,怎么拍啊”
何金斩钉截铁地说“就在这拍。”
贺舒收了剑转身下场,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等在一旁的李胜早就激动地不行了,上来一把抓住贺舒的胳膊竭力压低声音兴奋地说“天啊,你演的太好了,没想到你在演戏上这么有天赋,继续保持啊”
贺舒不以为意地一笑,没说什么,只是从他手里把剧本抽出来。他的目光落在纸上,注意力却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江湖上看不惯他的人多如牛毛,可没几个人敢不承认他剑神的称号,原因无他,只要是他握剑在手,他就是生杀予夺的神明。
剑神一剑,天下能接得的又有几人
十分钟之后,何金“演员准备好了吗”
贺舒放下剧本抬腿往场中间走。这场戏拍的是作为男主的三皇子和师弟侍卫同一个新人演员饰演的五皇子在酒楼相遇的一段,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点。
关佑鸣上来就先恶狠狠地瞪了贺舒一眼,脸色相当不好看。
贺舒没理他,转过身去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眉眼生波的样子引来几个正对着他的剧组女工作人员好一顿窃窃私语。
何金很快喊了开始。
这场戏贺舒就负责在后面当个吉祥物,尽职做好保镖看着两位皇子打机锋就好。
那头何金拧着眉盯着监视器屏幕上的画面,表情严肃。
正常按剧本来说,画面上呈现的应该是师出同门两兄弟,一个温文知礼淡泊名利,一个孤高傲气义薄云天,两人站在一起相辅相成,把对面不学无数的三皇子比的粗鄙低俗,一文不名。可实际上画面出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讲良心话,关佑鸣不仅演技上不去,长得还有点刻薄,本来化化妆也就过去了,导演再找一个长相或演技勉强及格的面瘫,既不会抢戏还能把演技稀松的关佑鸣衬得八面玲珑温文尔雅一点,哪成想副导演随便卖了个人情就稀里糊涂弄来这么一位人物。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贺舒那张比女明星都漂亮的脸蛋就不说了,关佑鸣站他身边跟个反派似的太犯规,没什么可比性。就说这位站在那如出海蛟龙的气势,和那能甩关佑鸣一个太阳系那么远的演技,他都不用说话,旁边那俩皇子就跟土财主家争财产的傻儿子似的,根本没法看穿龙袍不像太子说的就是这两位。
如果这部戏是何金说了算,他想都不用想立马飞了这两傻狍子,直接把贺舒拔成主角这部剧准火。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说了不算,这部剧就是为了捧玩票儿的关小少爷的,把谁开了也不能开了这位。再如果贺舒只是个出场一两回的小龙套,那也没问题,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什么。偏偏贺舒这个师弟兼侍卫前半个剧都和关佑鸣形影不离,何金都不敢想,这部剧真这么播出来,关佑鸣顶着一张被比得背信弃义,奸猾心机的脸得被人骂成什么样。
何金心里叹了口气。
他想这个贺舒不能留。
只有跟在他身侧的谢绡目光落在贺舒的左手上,脊背紧绷,如临大敌。
男人顿了一下抽回手,语气淡淡地说“周壑川。”
周壑川眉目冷峻,气魄过人,就算是说自己的名字在别人听起来也好似有千钧重量。偏偏贺舒对他那压得人喘不上来气的气场完全免疫,他非常自然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变。
“周壑川,”贺舒用一种完全有别于名字主人的口气念出来,端得是风流蕴藉、温柔缱绻,好似情人间的低喃,他悠悠地低叹一声说“胸藏丘壑,心有山川,真是人如其名,叫人听之忘俗。”
这本是一句相当之不要脸的恭维,却引得周壑川勃然色变。他呼吸错了一拍,盯着贺舒的眼神活像要把他撕碎一样,之前的平和友善像是一层一戳就破的虚影,稍有不慎就露出了底下狰狞可怖的本相。
光靠一张脸就纵横欢场未尝一败的贺大教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照面就把人惹毛的一天,刚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当机半天的李胜终于重启完毕,两步窜到贺舒身后一把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情场老手”扯回来,毕恭毕敬向周壑川鞠躬问好。
“周先生,真巧,竟然在这看到您,贺舒说话总是不过脑子,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说着,他非常不留情面地照着贺舒的小腿踢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还不赶紧跟周先生道歉”
贺舒“”他敢发誓,要不是美人在前,他绝对活撕了这小子
周壑川像是一眼也不想多看贺舒,他把他那沉甸甸的目光落到李胜身上,说“你是。”
李胜把腰弯得更低了一点,“我是光盛的经纪人,我叫李胜。”
周壑川微微眯起眼,眼神锐利得像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刃,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却比凛冬的烈风还要刺骨,“我竟不知光盛什么时候有了贺先生这样的艺人,看来是我失察了。”
李胜的冷汗唰地下来了,哪怕是贺舒拎椅子往关佑鸣头上砸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他上牙和下牙开始慌不择路地打颤,却垂死挣扎一样勉力开口说“贺舒才刚刚签约”
还没等他说完,周壑川的目光又轻飘飘地从地上还没起来的关佑鸣看到不远处那藏污纳垢的房间一角,最后落到贺舒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他的目光里像是冰封了一大团阴暗见不得光的黑雾,“哦刚签约就懂奇货可居,待价而沽了”
李胜顿时面色惨白。
贺舒就算再傻也看出这位周先生对他很有成见且万分憎恶了,刚一见面时争先恐过后往外冒的莫名情绪纷纷极有眼色地偃旗息鼓,不再乱蹦?。贺舒垂下眼嘴角微勾,既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他轻轻往墙上一靠,屈着一条腿抱着肩朝周壑川一撩眼皮,“怎么,没卖给你,阁下意难平了”
李胜“”
谢绡等人“”
周壑川不怒反笑,只是那点几不可寻的笑意从骨子里往外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贺先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贺舒噗嗤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此话怎讲倒是周先生对我言语上颇为关照,在下实在受宠若惊。”
谢绡等人听他这句话脸色古怪了一下,都偷偷去看周壑川。
是啊,老板那种死了爹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什么时候会管这种闲事了还特意站住冷嘲热讽两句
周壑川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弭不见,整个人就像一座会喘气的大冰山,直把周围一圈人冻得再也不敢抬头。他定定地看了贺舒几秒,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丢了句“贺先生果真伶牙俐齿”就迈开长腿走了。
谢绡和身后的高管们赶紧跟上,路过贺舒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打量他两眼。
吓得面无人色的李胜见周壑川走了才缓过劲儿来,他铁青着脸恶狠狠地推了把“耍酷”的贺舒,连口气也不喘地指着贺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他娘的是要上天吗知道那位是谁吗那是你老板你个蠢货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回家玩儿蛋去你懂不懂我麻烦你下次找死之前跟我说一声我保证二话不说立马一脚送你下去见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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