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既然能搞出冰来,那就没得说,什么冰沙啊,水果冰啊一类的,弄点儿出来去哄皇后,剩下的妃子那里都送点儿过去。哪怕因为皇后怀着身孕不能多吃,但是看看崇祯皇帝特意命人弄出来的吃食,周皇后心中也是高兴地。 崇祯的大小老婆们都很高兴,还有比皇帝心中惦着自己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么? 京城的百姓也很开心。八月份里卖的老贵的冰饮突然间就多了起来,价格也降了一些,这可是好事儿。尤其是冰决,寻常人家不能多买,但是咬咬牙买一块回去敲碎了给娃子吃还是可以的。 那些读书人也很开心。因为皇帝御驾亲征,原本早该举行的殿试便一拖再拖,拖到了如今已经八月份了,连中秋都没能与家人一起度过的预备官老爷们觉得有了这些冰,这个夏天的尾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但是京城里很多人不开心。尤其是很多勋贵家的公子爷,还有一些官老爷家的管家什么的,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大胆强人,毫不顾忌的就敢把这么多人的腿都给打折了,以致于京城最近一段时间内的跌打正骨大夫们很吃香。 不过没关系,总是有胆子大不信邪的。 比如几个国公家的小公爷,就表示谁敢动我试试。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打脸。 比如成国公朱纯臣家的二公子,武定侯家的小公子,阳武侯家的小公子,谁也没跑得了。都是被人把腿打折之后再扔到了各自的家门口。 成国公朱纯臣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家的二儿子,怒道:“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老子让你在外招摇,可不是让你去触这种霉头的!” 朱纯臣的二儿子朱正远看着自家老爹那张能拧出水来的黑脸,哭丧道:“爹,不是您说的要儿子在外边闯些小祸什么的吗?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现在您还不替儿子做主?” 朱纯臣闻言越发的恼怒,喝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要让你在外招摇生事?” 朱正远闻言,却是显得有些呆萌地问道:“为何?” 朱纯臣痛心疾首地道:“一家勋贵,若是不出几个败家子,一家子全是圣人,谁敢用?你看看英国公家的张之极,不就是跟几个蛮子约架,看看人家现在呢,一门两公侯,这才是真正的简在帝心!可是我们成国公一脉呢?若是再没什么起色,只怕以后也只能抱着一个爵位混吃等死——关键是还得看皇帝是不是还想让你混下去!” 朱正远纳闷地道:“那儿子今天也是惹事儿了啊,腿都被人打折了。既然有了这种污点,那皇帝还有甚么不放心的?” 老子真想把你再塞回你娘的肚子里去!朱纯臣恨恨地想着:“你他娘的是不是傻,你看看人家英国公家的是怎么干的,再看看你们几个蠢货!那些卖冰的明显就是宫里的,你们还那么明显地去威胁他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朱正远这下子便有些傻眼了:“那孩儿这腿就白断了?” 朱纯臣闷声道:“不止是白断,老子还得抬着你出去游街!让世人看看,我成国公府不是那种优势欺人之辈,这样,也能让皇帝放心。要不然,只怕今儿晚上就该有天命上门了。” 说完,也不管朱正远怎么想,朱纯臣一挥手招来管家,吩咐道:“命人抬着二公子,不用给他医治,先在城里转一圈,只说他胡作非为,被打断腿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干。”、 朱纯臣再是无能,毕竟勋贵们都是军法治家,管家领命后,便唤人来抬起朱正远往担架上一放,抬起便往府门走去,完全不管朱正远如何地挣扎惨叫。 所以这一天的京城百姓们也看了个乐子——七八家勋贵都抬着自己家的二公子小公子什么的,也不把伤腿盖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京城晃了一圈后才抬回去医治。 接着消息的崇祯皇帝却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些勋贵也太能作了。生怕自己不敢用他们,所以派自己家不会袭爵的小儿子们出来犯点事儿——这样就等于主动将把柄送到了自己手里,好让自己放心地用他们。 毕竟没有一个延绵接近三百年的勋贵家族,不太可能出现特别没有脑子的情况。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帝重用武人,尤其是在英国公一门两公侯的样子摆出来之后,这些人的心可就更热了。 可是问题在于,脑子是个好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七八家勋贵家的小公子就是典型,惹事惹到了东厂头上。东厂做为皇帝的家奴,还会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