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王府里的那两个瘦马便是摄政王寻来的,他也从太后那里知道安王将人收用了。这可是好事,说不定几年后他就能见到下一辈的人了。 摄政王只有一个逝去王妃生下的女儿,刚刚及笄还未有婚约,摄政王心疼女儿,想让孩子多留几年。而剩下的皇族里,只有安王年龄最大,今年十八岁。 想到这,摄政王朝着安王笑,语气慈祥的宛若普通长辈,“这两年若是有合适的姑娘,便早早的定下,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安王抬头,摄政王这才惊觉,自己这个小侄子竟然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瞧着宽肩窄腰,是个身子骨好的。 摄政王笑容更盛,他知道安王对自己不亲近,可是亲侄子性子如此,他也不在意。伸手拍拍安王的肩膀,他道: “若是你不方便说,就告诉皇叔,皇叔帮你。” 安王嘴角噙着笑,一副温润的样子,“先行谢过皇叔了。” 摄政王哈哈大笑,转身上了华盖马车。 安王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摄政王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身后的李公公低声提醒道:“王爷。” 安王回神,狭长的眸子里沁了冷意,上马车朝着大理寺去了。 . 即使京城里都是风言风语,可摄政王的心情很是不错,回到府里还哼着小曲。 他的女儿被封为安平郡主,相貌像极了他。安平郡主迎了出来,焦急的道:“父王,您可知魏朗一事?” 摄政王安抚道:“别怕,为父已经派人去查了,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自小就失去母亲,父亲就是安平郡主的天,所以听见摄政王信心满满的声音,她放心下来。然而,父女俩步子还没迈过抄手游廊,便有侍从急匆匆的来了。 “王爷,不好了!大理寺来拿人了!” . 天色渐暗,舒菡呆在屋里无所事事。 自从上午她便来到主院,在偏房住下。虽不知这是为何,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床榻上打了个滚,舒菡不争气的承认,这里布置的甚是得她心意,精致华丽不说,就连床铺都松软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滚了一会舒菡停下,大大的眸子看着帐顶发呆。 到了主院后,她观察了一番,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手持长剑的侍卫,她之前借口出去消食,那门口的侍卫都没同意。 等等!舒菡猛的起来,眼睛里带了几分慌乱。 莫不是,安王要虐.待她,然后再杀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舒菡脊背发凉,小脸也是素白一片。谁都是怕死的,何况是被虐.待至死。不行,自己得想个保命的办法。 正当思量的功夫,便听外头传来请安的声音,是安王回来了。 房门被推开,锦衣玉袍的男人负手进来,莫名的让人心生寒意。舒菡识趣的起身,低头行礼道:“王爷好。” 安王没说话,眼睛打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白日里的烦躁和让人恼怒的头疾混在一起,狭长的眸子里杀意显露。 舒菡懵了,觉得脑瓜顶的压力极大。想了想,她走去桌旁倒茶,恭敬的道: “王爷,请用茶。” 她一动,便露出白嫩的脖颈,也露出明显的紫痕,那是被他掐出来的。安王垂下眸子,撩袍子坐下。 杀一个小宫女太简单了,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弄清楚自己的头疾是为何。 舒菡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见他不喝茶,舒菡恍然大悟,又倒了一杯闷头喝下。许是因为喝的太急,茶水又有些热,一双杏眸泪眼朦胧。 舒菡扯开一个笑容,“王爷,没毒。” 随着她说话,眼里蓄的泪水便滚珠子似的,顺着她细腻白净的脸颊落下,滴落在桌子上。 安王看着那滴泪水,没由来的心里一疼。不过,他只当是天气太热心烦气躁的缘故。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半响之后他淡声道: “你胆子很大。” 舒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回答:“也……也还行。” 安王愣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眼眸里迸发出神采,俊朗的面容也变得活分起来。 之前安王也总是笑的,不过他更像是没有生气的画中郎君,而现在,他才真真实实的像个普通人。舒菡莫名红了脸,她摸摸耳朵,不敢再看他。 屋外,李公公让守着的侍卫退到一旁,他自己看守在门口。在听得安王的轻笑后,李公公也面带笑意。看来这个叫舒菡的小宫女甚是得安王的心,如此也是好事。 自家王爷命苦,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回来后没多久先帝去了,他没登皇位,只做个懒散王爷。太后不喜他,身边更是没有贴心的人。 想到这,李公公用袖子擦擦眼睛,这回好了,有舒菡陪着王爷,王爷高兴的很。 抬头瞧了一眼渐黑的天色,李公公挪动脚步吩咐人备水去了。 安王确实有些愉悦,他觉得小宫女格外的有趣。和她说了会话,心底的烦躁散了很多。 “叫什么?”他问。 舒菡乖巧的回答,“回王爷,奴婢叫舒菡。” 安王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顿,莫名的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不过他没细想,甩开袖子,桌子上便落下一支银簪子。 “可认识这簪子?”安王噙着笑,只不过这笑容瞧着莫名的渗人。 舒菡顶着他的目光点头。 这支簪子正是当时她用来扎安王的,最后逃跑的时候忘了,没想到被安王收起来。他是什么意思?这就准备开始清算了吗? 宽大袖子里的手指攥紧,求生欲让舒菡灵光一闪,她赶紧用手揉揉眼睛,登时薄嫩的肌肤被她揉的通红,眼睛也带了泪珠。 “王爷,奴婢其实一直心悦王爷,但是知道王爷为人正直不近女色,这才死了心。可是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让奴婢有了亲近王爷的机会。” 舒菡入戏了,边说边偷觑安王的脸色,见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舒菡决定加把劲,是生是死就在此时了。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泣意,她轻声道:“奴婢本来是想侍候王爷的,却没想到被王爷当成了刺客,还掐住了脖子。” 说着,舒菡去拉衣领,给男人看自己的伤势,想引起对方的同情心。 没了领子的遮挡,脖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安王抬眸看过去,不过他未说话,静静的坐在那,手指还在敲击桌面。 狗男人,舒菡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既然王爷对奴婢无意,那便放奴婢走了吧,”舒菡边说边假装擦眼泪,瞧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