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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亡守卫的左肩连同手臂就这样被他砸成了碎末——不,不,还是别称呼他们为死亡守卫了,丹提欧克不愿意将友军的名字冠在这些叛徒身上。
他不明白死亡守卫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事情发生时,他就在舰桥上。
他听见了莫塔里安在通讯内是如何怒斥那个自称为泰丰斯的叛徒的,以及一些死亡守卫连长在他们原体身边赌咒发誓的声音。
他们说,以泰拉之名,他们必将使泰丰斯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钢铁之血号狭窄的灰色长廊内,一场又一场的血腥战斗正在不断上演。
旗舰被跳帮了,这件事让钢铁勇士们怒不可遏。可是,愤怒归愤怒,现实归现实。在虚空战中被跳帮,就算对于一艘荣光女王级别的战列舰来说也是相当致命的。
更何况,他们的对手是荷鲁斯,这个银河间最为致命的将军之一。
无需佩图拉博下过多命令,他们便迅速动员了起来,以分散的小队前往了舰船各处。目的只有一个,即杀光所有敢于登舰的叛徒。
而比起他的同僚们来说,丹提欧克要看得更远一些。
他心里清楚,这些登舰的叛徒只不过是第一波冲击,是先锋和猎犬。那个自称为泰丰斯的叛徒已经疯癫了,就像是荷鲁斯·卢佩卡尔只有疯子才会选择开船撞一艘荣光女王。
但是,荒诞的是,火炮竟然无法命中它。一发都不行,仿佛这些火炮甲板都被诅咒了一般。
丹提欧克们暂时没空去管这反常的一幕,他只知道,这意味着,在这样的情况下,终焉号的撞击根本就是板上钉钉之事。
就算那个泰丰斯临时起意,决定调转船头,也已经来不及了。一艘全速前进了如此之久的舰船是不可能突然停止的,它必将直接撞上钢铁之血号。
战争铁匠旋转手腕,带着心急如焚般的心情再次将战锤砸落。
和他作战的那个叛徒在此刻连连后退几步,躲过了战锤的袭击。他盔甲左侧巨大的创口处已经没有再继续流血了,阿斯塔特们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但也绝无可能强到这种地步.
丹提欧克意识到了这件事,但他没能来得及思考。那个叛徒猛地朝他扑了过来,手中链锯剑轰鸣咆哮。战争铁匠微微后退一步,右手滑动,凭借本能握住了战锤的前端。
他恰到好处地将锤头放在了那叛徒前扑的路线上,并在后者的胸甲上制造出了一个骇人的大洞,鲜血飞溅,内脏与脊椎统统都被破坏。
丹提欧克冷酷地再次挥动手臂,彻底将他的敌人变成了一滩还在喘息的碎肉。
半秒钟后,他开始后悔——或许他不该这么做的。
因为那滩碎肉正在变化。准确地说,他正在自愈,但不是以‘正常’的方式。
替代那个叛徒内脏的,是他的一颗腐败病变,布满黑色霉斑的肺。它膨胀了起来,虫卵和蛆虫在内里爬来爬去。血肉聚合在一起,开始迅速腐烂,流出昏黄色的脓液。
在战争铁匠骇然的目光之下,那个叛徒再度站了起来。
他的脊椎是由一颗颗牙齿组成的,胸腹大开,膨胀的肺部正在不断掉落蛆虫与白色的虫卵。他在大笑,声音嘶哑,仿佛卡着浓痰。
丹提欧克还看见,他那消失的左手肩膀处的血肉正在掉落,仿佛快要烂掉的骨头却开始了增生,扭曲着形成了一只利爪。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仅仅只在两秒不到的时间内完成。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丹提欧克真心实意地问。
那叛徒咯咯地笑着,再次朝他扑了过去。战争铁匠沉下心神,开始以绝对的专注面对这场他过去从未遇见过的战斗。
第一击,他用战锤摧毁了这个怪物的下肢。第二击,他砸碎了它那只由扭曲骨头形成的利爪,第三击,他砸烂了它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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