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战团长但丁说:卡利斯塔留斯的牺牲会被我们铭记,但现在绝非一个再启灵能仪式的好时机,智库们必须将他们的力量用在关闭船上的亚空间裂缝上。 血骑士的战团长森托尔·乔说:我同意你的话,但丁,而且我们必须准备好应对另一场战争。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抢了极限战士的船,并对我们发起进攻,但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恸哭者的战团长马拉金·福罗斯说:总之,要准备好面对战争.可我仍然有个疑问,原体到底去了哪里? 撕肉者的战团长加百列·赛斯满面愤怒地咆哮:以圣吉列斯之名,不管是谁在那些船上,我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卡利斯塔留斯收回目光,心中疑惑愈发涨大——他死了?还是这不过只是一个幻象? 不,他分辨得出来,这绝非幻象术法,以灵能捕捉他界画面并加以投射的特殊术法波动是无法被伪装出来的。可是,如果他的身体已经死去,他的灵魂又凭什么存在? “因为你手中的塑像。”那人平静地说。“它保全了你的灵魂,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已经足够我们做完所有事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卡利斯塔留斯既困惑,又愤怒地问。 这一次,那人并未再对他的情绪置以斥责或其他反应,只是朝着卡利斯塔留斯飘荡而来。 年轻的智库想要躲避,意识体却完全不听自身操纵,反倒顺从地待在了原地,仿佛那个人才是他意识体的主人。随后,这人将手搭上了卡利斯塔留斯的肩膀。 “见我所见。”他吐出一个短语,语气终于有了点波动,其中满蕴悲伤。 下一秒,卡利斯塔留斯眼前的世界骤然变幻——他看见他的兄弟们,圣血天使们,还有子团的兄弟们。 他们并肩作战,杀向如潮水般的恶魔。本该是正常无比的画面,卡利斯塔留斯却隐约发觉了其中不对之处:他们的战法太血腥了。 这场战斗简直毫无章法可言,没有战术与配合,只有连续不断的嚎叫和肆意挥洒暴力的可怕行径.然而真正恐怖的地方还在后面。 当最后一只恶魔也被屠灭,天使的子嗣们竟然将他们的目光投向了彼此,以及一支才刚刚赶到战场的帝国军队。 他们疯狂地冲向彼此或凡人,然后砍下肢体,斩落头颅,或是干脆地将人撕成两半,如野兽般扑在上面大肆啜饮鲜血。 “帝皇啊——!”卡利斯塔留斯失声喊叫。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画面接踵而来,只是死者——或者说祭品——从兄弟与士兵变成了手无寸铁的无辜凡人,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正在领受灭顶之灾的可怜平民。 没有做错任何事,端坐于家中,便有祸从天降一个巢都接着一个巢都,一个世界接着一个世界,凡天使子嗣所到之处,不论敌友,皆是血流成河。 “这仅仅只是开始。”那人低沉地说。“你的父亲已被基因中的缺陷和他本质中的纯粹狂怒一同捕获,而你们也必将受到影响。” “归根结底,原体与阿斯塔特之间的血脉联系仍然有一部分要归结在亚空间上基因改造手术让你们从物质层面与人类区分开来,但他的血却让你们的灵魂也一并受到了影响。” “我不信,我不相信.”卡利斯塔留斯喃喃自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血渴。” 那人平静地吐出一个名词,就此唤起了卡利斯塔留斯所剩不多的理智。 “每一个天使子嗣都必须承受的诅咒.正如我方才所言,这是一种源自基因深处的缺陷。由你们的父亲遗传给了你们。” “他的子嗣必须常年饮血,就算这样,血渴在战斗中也会不时发作。它不仅仅只是对血液的渴望,还是一种对暴力的喜好,它会让你们短暂地成为疯子,喜欢看见敌人的鲜血从尸体上悄然盛放” “然而,这是在他屈服于自己的渴望以前。” 他伸手指向那正在血河中漫无目的行进的孤影。 “当他屈从于自己的渴望以后,事情便有了一些变化。盖因他饮下的并非纯净之血,而是一头恶魔的血液。你或许听过它的名号——天使的死敌,卡班哈。” “在不久前,它曾在这里与圣吉列斯战斗,最终,它以死亡为代价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它污浊了圣吉列斯的精神,也污浊了他子嗣们的灵魂。” “这由恶魔鲜血开启的欲望大门在那一刻吞没了你们所有人的灵魂,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哪怕将圣吉列斯当场杀死在这里,这个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从此以后,天使的子嗣便会经常性陷入血渴之中,直至无法自拔,直至最后一人也成为它的奴隶” “你们过往所挣来的荣誉将被可怕的事迹磨灭,你们苦心维系万年,尽力抵抗血渴的尝试将因为父亲的一时放纵而全盘皆输。但这仍然不是结束,就像我说的那样,捕获他灵魂的并非单独一种诅咒。” “除去血渴以外,还有他本质中的无匹狂怒。你的父亲是个怪物,卡利斯塔留斯,他竭力隐瞒,且真的以怪物之躯化身英雄。如此壮举,但这并不影响他仍然身为怪物的事实。” “在他的灵魂深处,藏着一处空虚之地。那里除了愤怒以外什么也没有,而这种愤怒极为纯粹。它只会唤起他行使暴力与毁灭的渴望,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 “你们也将受到这诅咒的影响,若不为血渴捕获,就将被这血色的狂怒带领着步入人性的深渊。” 卡利斯塔留斯举起他颤抖的左手,将帝皇塑像紧握于胸前。 “帝皇会将祂的仁慈展现。”年轻的智库哽咽着开口。“帝皇会将祂的慈悲赐予吾等.” “不,祂不会。”那人平静地反驳。“现在听我说,卡利斯塔留斯,这一切仍有转机。” 年轻的智库猛地抬起头。 “你曾经战胜了死亡,是吗?”那人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的确做到过这件事,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