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6k)-《40k:午夜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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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了.当务之急是这些异形,情况具体如何?”

    卡里尔笑了,一如既往,这个笑容并不温和,他似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笑容一闪即逝,雄狮看着他那张变得如同雕像般冰冷的脸,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于是他站起身,右手一把抓起了长矛。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雄狮语气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伱在我来以前杀了多少,但这里是它们的一个聚集地,也是将来即将掀起叛乱的地方,而你把这里屠得干干净净。它们中的那些纯种一定会收到消息,然后提前一步发动刺杀、掀起暴乱.我们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话音未落,他还不等卡里尔回答,便大步走到了阿兹瑞尔身边,用长矛的尾端拍了拍那可怜的年轻人的头盔。

    后者的抽搐忽地停滞,紧接着一跃而起,卡里尔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动力甲中的人工肌肉束骤然缩紧带来的细微声响

    “去地面,阿兹瑞尔,去找一个数据终端,然后告诉你的兄弟们,我准许他们对班卓-1使用致命武力,对象是基因窃取者。我要他们在二十分钟以内全员降落至班卓-1的地表,务必保持隐秘行动。”

    暗黑天使没花几秒就从摆脱了被强制唤醒后带来的迷惘,但他依旧想要提出疑问。

    “可是,原体”

    雄狮平静地打断了他:“照做即可,吾儿。”

    “遵命,原体。”阿兹瑞尔瓮声瓮气地说,随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武装,便直接转身离去,不带半点犹豫。

    卡里尔欣赏地看着这个背影,走到雄狮身边,忽然伸手握住了酒神之矛。

    “你好啊,鲁斯。”他轻声问候。

    “.你好,卡里尔。”鲁斯缓慢地回答。“答应我,下次别拿酒神之矛刺自己了,好吗?”

    “是我刺的他。”雄狮纠正他的说法,嘴唇绷得紧紧的。

    他大概有一千个或者一万个问题想要问,但他一个都没说。莱昂·艾尔庄森有一种极其特别的专注力,而现在,他把它用在了追猎基因窃取者们身上。

    卡里尔笑了笑,终于接上了雄狮在半分钟前的话:“我们其实还有时间。”

    他得到一阵探询的凝视。

    “基因窃取者们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虽然它们的精神网络和催眠灵能的确非常棘手,但我还是设法找到了弱点,就像是使用欺骗代码入侵沉思者阵列。”

    “换句话说,莱昂,我已经渗透进了这些异形的头脑之中,它们中的那些纯血者尚未发觉我的到来,更无从知晓这些根本就没有被并入灵能网络的混种情况如何”

    雄狮皱起眉:“它们没有被并入?什么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的?”

    卡里尔轻声回答:“意思是,这些混种还不够返祖,而那些足够返祖的则不够聪明。至于我是怎么做到的.”

    “好吧,在五百世界的索萨上,我曾直面过一整支虫巢舰队的精华。这个解释足够吗?另外,既然还有时间——我们可不可以去吃顿饭?”

    雄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

    “三份浓鱼汤,再来一大份烤鱼。”卡里尔说。“多谢你,卡德琳娜女士。”

    蠢渔夫之家内嘈杂的声响没能盖过他的声音,女招待兴高采烈地点点头,抱着菜单跑向了后厨。

    老水手哈依德浑身僵硬地坐在卡座里端,一动不敢动。

    今天本来有个不错的开始,他吃了一份鱼饼,然后是一份肉饼.然后,他的雇主便提出了那个让事情急转直下的要求:去政府大楼。

    哈依德依照自己的职责将他带了过去,却不知道他的雇主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几分钟后,他在大门外看见他的雇主被几个急匆匆赶来的官员满脸堆笑地包围了

    就这样,那个瘦瘦高高像是个老师多过官员的男人被那些不知为何变得谄媚的官老爷们引走了,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年轻工作人员则紧随其后地跑出了大门,并找到了哈依德。

    年轻人告诉他,他的雇主希望哈依德能够在蠢渔夫之家内等待,他有点事情要办,很快就会回来。

    这个很快的标准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以后,满心不安的老水手等到了他的雇主,以及一个魁梧的老人。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人仅仅只是披着一件长袍,袖子被他的手臂挤得鼓鼓囊囊。他明明是如此强壮,却在手中不伦不类地拿了一根木头长杖。

    哈依德很怀疑:他真的需要这根木杖来帮助他行走吗?这其实是一件武器吧?但他不敢将问题问出口,毕竟这个老人就坐在他身边

    而且,不知为何,他一直让哈依德想起自己服役时的长官,一位人称‘狂徒’的上校。在军纪严明,惩罚严厉到恐怖的帝国军队内,他是少数敢于违背那些明显不合理的任务的人。

    哈依德记得他甚至有几次敢于带人去质问军务部派来的官员,为什么不给他们数量合规的补给,那些在补给名单上的炖肉汤和酒水都去哪了?

    说实在的,那些军务部的官员没有为他的顶撞和抗命就把他扔进刑罚军团里去真是一种奇迹。而且,直到哈依德退役时,狂徒上校仍然在服役,满头白发,精神奕奕。

    哈依德希望他现在也活着

    他沉思着,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正在因回忆而改变,但这张肮脏木桌上的其他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因此,哈依德的沉思便到此为止。

    一个低沉得令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让老水手惊讶地差点滑下了座位。

    “你在想些什么,士兵?”

    “呃,我,长官——!”哈依德结巴地直起身体,差点就起立敬礼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那老人说话时的口吻实在是太像军队里的人了,而且一定是军官,最次也得是个负责连队统筹规划的军士长.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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