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银河辽阔,充满了黑暗,但也没真的危险到每一天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邪教徒们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也得挣钱来买仪式用具。 很多时候,只要关注一下当地的那些黑市,就能抢在这些王八蛋真的做出点成绩来以前把他们抓获并处死。 当然,这只是我和我的女主人工作的常态,至于其他人.就比如这个谢法吧,他八成是处理对内事物的。 或者,换个说法,对人。 如果说我和我的女主人是两把专杀邪教徒和恶魔的枪,那么这人就是一把精通人类生理学的屠刀。 他的站姿、外貌乃至于每一个动作细节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非人感. 当然,也有可能他天生如此,谁又说得准呢? 他抬手指向我:“从你开始,伦塔尔·黑貂先生。姓名?” 我微笑着,十分礼貌地回答:“伦塔尔·黑貂。” “你呢,女士?” “赛拉诺·范·德尔莱夫。”我的女主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们可以快点进入正题吗?” 谢法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进入正题三分钟了,德尔莱夫女士。” “早在我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房间外的四名暗黑天使智库就已经开始查阅你和伱副手的记忆。” “我的问询不过只是障眼法,其目的只在诱使你们说出自己的名字——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两位。” 妈的。 我希望他在开玩笑,可惜的是,我知道他没有。就在他把话说完的下一秒,我就开始流鼻血,非常粘稠,而且闪闪发光。与此同时,疼痛也在瞬间袭来。 我甚至无法形容这到底有多么疼,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我一生中受过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伤,有些非常严重。 比如径流沙漠那一次,我们一行十五个人被当地的领主追杀了半个月,最后被抓到了,他们打算拿我开刀,用古老的刑罚处决我,把我的鲜血与生命献给他们的神。 这个刑罚说起来很简单,钉子,你知道吧?他们那儿有一些施了法的骨钉,长、尖、细,由孪生婴儿的骨骼打造。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但我得告诉你,当四根钉子同时从眼睛和耳朵刺入大脑的时候,那感觉绝对算不上好. 而我要说,就算是再来四根钉子,也比不上现在的这种疼痛。 我竭尽全力地在椅子上转动脖颈,看向我的女主人。她的眼睛正在流血,和我的一样粘稠,但有所不同,她的血近乎是沸腾着蜿蜒而下,在皮肤上嘶嘶作响。 我甚至能看见阵阵白烟袅袅升起。我试着喊她的名字,让她冷静下来,但我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而谢法还在讲话。 “请保持冷静,疼痛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我对两位的遭遇感到由衷的抱歉,但这场审判已经不再是审判庭的内部事务了,两位能够明白吗?” 我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他。 “黑貂先生。” 他居然还对我点头致意,这个有着冰蓝色眼睛的非人类混蛋。他妈的,等我脱困一定要把你揍得直不起腰 “很遗憾,我不认为你能做到这件事。”非人类混蛋如是说道。“另外,请做好准备,我要继续开始问问题了。” 你还有问题要问? “是的。” 我要见你老妈。 “我母亲被安葬在卡佩里奥墓园,1-97-A-772,你可以用这个编号找到她。如果你真的要去,请替我带束花,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她了。” 快他妈的问我问题! “你忠于帝皇吗,黑貂先生?” 这算什么鬼问题?我愤怒地想——我不确定我愤怒的情绪是不是有被那些暗黑天使的智库们传递给他,因为我还有些话憋着没说,而那些话都不怎么能上的台面. 但我生气的点不在于他对我们施加的折磨,或是他个人所表现出来的蔑视。我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换了我,我会和他一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