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愿听从客曹令嘱咐,刺杀角宿君!”安余咬牙,重重叩首。 客曹令都准备拂袖而去了,闻言,一脚就把安余踹倒:“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嘱咐?你这贱婢!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无眉仓出来的,尽都是狼心狗肺!贱婢你给我听好了,连我都不敢让东豫的两个皇子,在上京城出发生任何闪失,你哪怕铁心要为走狗,断不能自作主张,再说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斤两,你杀得了谁!” 客曹令有被自己收买这颗棋子触怒到。 愚蠢,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当谁看不出她只是想要表个忠心,根本就没有当刺客的能耐!表忠心都表不到位,这贱婢凭什么以为陛下想让东豫的两个皇子死在上京?实际上东豫的皇帝让两个皇子随同神元殿君出使,已是让陛下大伤脑筋了! 东豫因为皇室和权阀的内争,已经调遣齐央接管蜀州兵权,自从通灵塔起火,蜀州军已经有所异动,东豫的皇帝绝对不容两个儿子折在上京,神元殿君得留下,可其余的使臣务必送返,东豫吃一暗亏,却无太大损失,才符合陛下的意愿。 客曹令交代下去,谁都可以进出使驿,唯安余不能离开使驿寸步。 有了这样的嘱令,客曹令当然还是想套说辞应酬三皇子。 其实有的事情,双方心知肚明,比如客曹令知道三皇子已经觉察安余不可信,然而客曹令也不会承认是他收买了安余。 “外头现在不太平,岁祈式又仍在进行中,很多的质疑,陛下现也不能给予民众回应,两国建交一事遇见了极大的障碍,撤除无眉仓的事,自然也得暂时搁置,如今已经有不少民众都听说了,殿下和殿君各买了个一个无眉奴,论来这两个奴婢的身籍已归贵使所有,自然不再受无眉奴的限制,可我大汉民风甚是彪悍,因着天降灾预的事,又正惶惶不安,如果此时两个无眉奴出去抛头露面,就怕遭受民众的围攻,还望贵使体谅,此时可不宜再激生动乱了。” 客曹令虽然不觉得安余有那么大的胆子刺杀三皇子,且这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除非用毒,也不能伤到三皇子毫发,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断绝安余接触毒物的可能为好,使驿里的人手都是安全的,只要斩断安余和外界接触就能无忧无虑。 三皇子也假装不知道安余已被收买,心不在焉点了下头,表示赞成。 客曹令又无法直接问三皇子的心事,说实话满上京城都人心惶惶,各种各样的传言满城乱飞,三皇子虽然没出去闲逛,必然也是听说了那些话——竟然还有人主张把“神元殿君”用来祭塔的!!!——这个时候三皇子焦灼不安也太正常了,到是那位五皇子,仿佛只要左副使平安,他就心平气和似的。 从五皇子的种种表现看,还真不像要争皇位的人。 客曹令儿女双全,都已经当上了外祖父立马眼看着就要当祖父的岁数,自然能够理解五皇子的少年心性,哪怕生在帝王家,距离皇位看似一步之遥,正因已在高位,才无去争的企图,富贵闲散,不也是人生顶峰么?少年皇子,耽迷于情爱太理所应当了,就连他这一把岁数的人,偶尔也会挂念家里的美妾,尤其当得浮生半日闲,身边没有解语花何等无味? 客曹令已经断定,东豫的三皇子出使是为了干事业,至于五皇子嘛,左副使不来,是必不会来上京一游的。 不觉间,就要到正午了。 客曹令看三皇子没有要和他过进午餐的示意,也不便继续留在使驿叨扰,他虽然是负责接待外使的官员,可坚持寸步不离,那就是明打明的盯梢了,也只有依赖使驿里的书吏及护卫。客曹令却在门前,“巧遇”了瀛姝。 瀛姝只是应酬客套一番,就跟客曹令擦肩而过了。 客曹令把心一横:罢了,现在这三个使臣的年岁加起来也就五十出头,他一人顶仨,厚着脸皮凑上前,这三个脸皮子尚嫩的后生总不能开口赶人吧,真正的脂瑰如果不在宝光殿,那也只可能在客驿了,虽说就算如此也不能公然察检客驿,闹得无法收场,但说不定可以利用下北燕、北辽这两个软柿子,把劫夺脂瑰的罪名嫁祸给他们,总之,不能什么都不做。 “宫里的事下官也听说了,左副使若有疑问,说不定下官可以释疑。”客曹令将瀛姝直接请进了使驿的正堂,又赶紧主动令人去请两位皇子。 瀛姝的确没想着扫客曹令的脸,这位可谓姜泰的亲信,跟午皇后的家族也有姻联,不是他们能够争取的助力,也大无必要把人狠狠的得罪了,北汉的朝堂上,现在姜泰对诸多重臣也并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据她得到的消息,客曹令这些年虽然没掌兵权,但此人却是个笑面虎,这样的人如果真对他们怀了私恨,难保不会挟私报复,大不利于他们的脱身大计。 等三皇子和南次都来了,瀛姝才简单把西平***的行为说了说,并不需要客曹令释疑,直接下了结论:“先是通灵塔起火,紧跟着太后又用圣女佩遗失的借口意图搜检宝光殿,甚至不惜派遣西平***率队,要不是皇后来得及时,主持公允,恐怕宝光殿难免被查个底朝天不说,甚至连殿君和我,都逃不了被搜身羞辱了,殿君及我当然都不甘受辱,于是太后必定血洗宝光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