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饭后风波-《人在江湖之无人生还》


    第(1/3)页

    一

    晚饭很快吃完了。美酒佳肴,秦钟夫妇照顾的很周到。在座的人都兴高采烈。相互间的交谈开始自在多了,也亲热多了。陆风一杯甘醇的葡萄美酒下肚,酒意一浮上了脸,就连讽带刺地说起话来了,显得风趣幽默。神医南宫锦和方玉龙正听着他说。华云师太同总镖头曹豹聊着,谈起了他俩都熟悉的几个朋友。梁飞燕向陈虎打听了一些云南的情况,问得头头是道,陈虎也对答如流。元真和尚则在一旁听着。有这么一两次,他眯着双眼,抬起头来扫了他们一眼,还不时地环顾全桌,观察着其他几人。方玉龙突然道:“这玩意不是挺有意思吗?”原来在方桌中央的玻璃圆托盘里摆着几个小瓷人。

    “看起来长得像书中记载的魔鬼一般”方玉龙说,“这里以前好像就叫恶魔岛,所以特意弄几个类似恶魔的小瓷人!我猜是这个意思。”

    梁飞燕向前凑了凑然后道:“我看一共几个?十个吗?还真是十个。”梁飞燕喊了起来:“多有意思!这就是那首童谣上说的十只恶魔嘛,我猜就是。我房间的墙上就写着这首童谣。”

    元真和尚道:“我房间里也有。”

    “我也有。”

    “我也有。”大家异口同声地都说有。梁飞燕道:“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陆风又嘟嚷起来:“我怎么觉得似乎有点孩子气了。”随即又喝起他的葡萄酒来了。华云师太看看梁飞燕。梁飞燕也看向华云师太。两个女人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耳房里,落地长窗向平台外面敞开着,海浪拍打的声音不时低啸着向她们传来。华云师太说道:“这声音分外动听。”

    梁飞燕十分生硬地说:“我讨厌这声音。”华云师太用惊奇的眼光瞧着她。梁飞燕脸红了,但马上平静下来道:“我看这地方一起风就不讨人喜欢了。”

    华云师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想来若是到了冬天,这房子里的人就谁也出不去了。”她说道。“另外这岛上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的。”

    梁飞燕喃喃地说道:“是啊!这样的小岛想自给自足还是很难,还得靠外面。”

    华云师太道:“我想。欧阳寻应该已备下些必须的物资,且找来招待我们的秦钟夫妇确实不赖。秦夫人烧得一手好菜。”

    梁飞燕听完她的话又想道:“既然来信要我来当管家,又为何找人来帮忙招待客人,难道是担心这么多人我招待不过来!另外欧阳前辈突然请了那么多人一起上岛,为何在信中只字未提呢”虽然心里很多疑问,但是她还是随意道:“是啊,我也觉得欧阳前辈安排的人还不错,只不过他没跟我说这些事,也没说岛上会有聚会”

    华云师太听到梁飞燕的话,她突然停住了,猛地问道:“你难道不是受邀来此一聚的?”

    “不是的”

    华云师太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而来。”

    梁飞燕忙道:“我不是来做客,但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开了。男人们都进来了。

    秦钟跟着也走进耳房中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茶壶。陆风走过去,挨着华云师太坐下。神医南宫锦走到梁飞燕身边,方玉龙晃晃悠悠地向敞开的窗户走去。沈鹤对一尊铜制的塑像很感兴趣,呆头呆脑地在研究塑像上奇特的衣褶线条,想弄明白这种衣褶是不是为了彰显女人的身段。

    曹豹背对墙壁站着,捻着他那短短的白胡须。这顿晚饭确实不错!他现在觉得很有精神。

    元真和尚在墙边桌上的书堆里找出一本书随便翻着。秦钟提着茶壶,转圈给大家送茶。茶又浓又热。大家都喝得很舒坦。他们心满意足,突然觉得能来到这里确实还不错。桌上的漏刻显示已是亥时,一群人都沉浸在这种使人感到既舒坦又满足的安静中。然而这时候突然有钟声传来,那声音显得冷酷无情……“众人都吃了一惊,前后左右地张望着,又彼此对望着。是谁在敲钟?钟声响过三次后,耳房墙壁上突然有了动静,不多时便从墙中飞出一张巨幅的山水画卷,画卷缓缓展开之后,只见画卷上用显眼的红色的字写着:

    方玉龙,一年前你杀害了无辜的周文周武兄弟。

    梁飞燕,三年前你谋害了萧云。

    沈鹤,五年前,是你逼得方刺史自绝于书房。

    秦钟夫妇,七年前,你们害死了林勇一家。

    陆风,九年前,你送年轻的董青上了刑场。

    元真,十二年前,华阴县四十多名妇女死跟你有关。

    南宫锦,十五年前柳洪一家三口因你而死。

    华云师太,你要对二十五年前你师姐和师妹之死负责。

    曹豹,三十年前,你设计让威武镖局原总镖头一家几近家破人亡。

    堂下站的罪犯们,有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嘛?”

    二

    看完画卷上的文字,刹那间,室内变的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一声声响,回声振荡。原来,秦钟的茶壶失手落地了!与此同时,耳房外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是“扑通”一声。元真和尚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刻奔到门口,一下子把门推开了。门外,是秦夫人跌倒在地。元真和尚喊道:“方玉龙。”方玉龙一跃而起,跑过去帮他。他们俩架着秦夫人,把她扶进了里间。神医南宫锦马上过去,帮着他俩把秦夫人安顿在床上,然后弯下腰查看着她说:“暂时昏过去而已。不打紧,很快就会醒来的。”

    元真和尚对秦钟说:“劳驾你去端碗热水来!”

    秦钟脸色煞白,但是马上回道:“好。”说着立刻走出房间。

    梁飞燕突然喊起来道:“写下这些东西的人是谁?他在哪儿?看起来就像……”

    曹豹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是搞什么名堂?开什么玩笑?”他的手在发抖,双肩耷拉下来,一下子好像又老了十岁。沈鹤光顾拿着手帕抹脸。只有陆风和华云师太,比起他们来似乎未为所动。华云师太端端正正地坐着,昂着头,双颊发红。而陆风还是那副老样子,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脑袋几乎要缩到脖子里去了,一只手搔着耳朵,只有两只眼睛忙个不停,瞧瞧这,瞧瞧那,围着房间转,困惑警觉,还透着机智。元真和尚一直在忙碌着。南宫锦只顾处理瘫倒的秦夫人。元真趁此脱出身来,开口道:“那些字到底谁写下的?看起来似乎还有人在这房子里。”

    梁飞燕喊道:“是谁?到底是谁?应该不会是我们其中一个,哪一个都不会是的,刚刚大家都在。难道是欧阳前辈或者我堂叔?”

    元真的眼睛也像陆风那样慢腾腾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先在敞开着的窗户上盯了一会儿,接着肯定地摇摇头。突然,他站起身来走向一幅挂在墙上的仕女图。他看了一会突然把画往上一卷,只见画卷旁边的墙上突然开出一扇门来,他猛地把门推开了,他走了进去,立刻发出一声满意的呼声。他嚷道:“快来,在这。”其余的人蜂拥而上。只有华云师太孤零零地独自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门后的房间里,一张桌子被挪到紧挨着耳房的那堵墙边。桌上放着机关启动闸。元真和尚一下子把启动闸推开,指着墙上钻透了的几个小孔。乍一看,一点也不显眼。他调整了启动闸的方向,突然那张写了众人罪状的画卷又收回墙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