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采药女的手攥紧背篓的编织带。 她眼神扑闪地盯着宇文晟的方向。 她起先并不清楚宇文晟是什么身份,但听到那个外乡人喊他“宇文将军”,她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戴着修罗面具的将军就是邺国战神。 在邺国有不少的将军,但能够被称为大将军的却只有一位——邺国最高军事统帅,也是被人私下称为活阎罗的宇文大将军。 她就不明白了,这张大虫皮就这么稀罕?搁别处就买不到了? 竟连宇文大将军这种富贵都城来的人,都要靠抢来获取? 郑曲尺这会儿脑子跟浆糊似的。 她今天进城, 就只是很单纯的想卖张虎皮挣点钱,好巧不巧撞上了风头火势的两方人,想溜,又被逮个正着,最终演变成他们拉扯争夺的卖主。 她自宇文晟出声,察觉四周陷入一阵沉默后, 无奈声若蚊蝇道:“小女,只有这一张皮子……” 公输即若以为宇文晟这是故意跟他这捣乱, 蓝纱下平淡的声音冷冽了几分:“宇文将军, 这张大虫皮是在下先看中的。” 宇文晟微笑:“看中便是你的了吗?你可付了钱?” 完全的强盗理论,但不得不说,这还它娘的真有理。 公输即若透过薄纱的眼眸一闪,道:“倘若不是宇文将军突如其来,应当已经是银货两讫。” “那就是还没有付钱了。”宇文晟语含遗憾。 他看向郑曲尺,只见她那颗小脑袋此时低垂到胸前,也不知道这是被吓的,还是没脸见人。 本来就够矮的了,这下团一团、揉一揉,干脆裹圆起球算了。 他唇畔虚伪的笑意深了几分, 声似春江水暖:“这张大虫皮子, 你卖他多少钱?” “他说,给一锭中锭银子。” 宇文晟听后, 眉心蹙起,这么一张大虫皮也不知道她费了多大功夫, 冒了多大的险才猎回来的, 才给十两? 北渊国的工匠魁首未免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本将军给你一锭银。” 郑曲尺倏地抬起头, 黑脸满是诧异:“一锭?!” 一锭银子, 就是五十两? 穷了这么久,郑曲尺平时花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算,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能过上拿银子、按两来算的奢靡消费。 公输即若见郑曲尺一副见钱眼看的样子,淡淡道:“两锭白银。” “三锭。” “四锭。” “……” 随着两人跟拍卖行一样,互不相让,彼此抬价,这下不仅郑曲尺激动得心在颤抖,周围人听得那也是满脑子的银两哗啦啦的在下。 同时嫉妒羡慕恨,也是他们此刻心境的真实写照。 他们咋没这么好的运气,挑了这么个时候,选了这么个地方,然后等来了这么一对不缺钱的冤大头给他们送钱致富! “一锭金,公输即若,你要的起吗?” 在宇文晟“无所谓,他会出手”的财大气粗中,出门在外的公输即若拼财力没拼过, 陷入了长久沉默。 锯子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果真是个疯子, 一锭金买下整个邺国的大虫皮都足够了, 他为了跟他们家先生为难,当真是下作、卑鄙、无耻、阴险、有钱! 蔚垚笑叹一声,只要是他们家将军想要的,那基本上就不会跟别人讲规矩,因为他就是规矩本规。 王泽邦则目光锐利地打量了郑曲尺几眼。 瘦、黑、矮,典型农家村妇打扮。 这般姿容普通的女子,应当是引不起将军的反常,将军忽然做出这般古怪与平时相悖的事,应该是因为公输即若的缘故。 见公输即若不再应声,宇文晟取下手上的天蚕丝手套,接过蔚垚奉上来的一锭金。 “拿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