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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一时无话。

    陈念之看着老鱼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锋芒必露，而眼前这位前辈，似乎也被自己想法给震惊到了。

    他赶忙收起了所有念头，道：“前辈觉得我这样做，是否妥当？”

    看到眼前的台阶，老鱼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但心底其实早就波涛汹涌。

    “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不过，你炼制纸张的宝物和法门，我倒是想听一听。”

    老鱼说道。

    他一眼就看出，纸张才是这个计划的关键，只有纸张的价格便宜，且便宜到底层都能够买得起，才能够有更多的文字传播出去。

    光靠口口相传，渠道太过封闭了。

    陈念之当即将自己从另外一个文明里看到的造纸术叙述了一遍，这东西并没有超出这个时代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当老鱼听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脑海里迅速就有了这样一个构思。

    而且他发现，如果真的按照陈念之所说的这个方法去炼制纸张，成本几乎可以降低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毕竟，原材料只是普通竹子、树木、甚至是稻麦杆而已，而这些东西在人族，几乎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陈念之这个宏伟计划，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而是真的有实际操作性的。

    一旦办成了，老鱼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在历史上的地位会有多高！

    他掩饰住了内心里的躁动，看陈念之的目光几位复杂。

    “这些东西，真的是从你古籍中看来的？”

    老鱼问道。

    陈念之笑而不语。而老鱼见他没有回答，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这件事，仅限于你我知晓，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绝对不能声张！”

    老鱼说道，“等到炼制的纸张出炉，一切准备好之后，咱们再进行下一步，毕竟，你最终的那一步，得罪的势力太多了！”

    陈念之点了点头。

    返回神都后，陈念之并没有回书院，而是让老鱼送自己去了姜家。

    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找归荑，而是见姜家老爷子，那位真正主事的剑主。

    他的到来，也引起了姜家的重视。

    首先接待他的便是姜归荑的阿爷，现任姜家的家主。

    面对眼前的中年人，陈念之虽已是清水先生的弟子，贵为书院小师叔，礼数却没有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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