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次林三柱来京城, 可是把三房这几年存着的银子全都带出来了。 原本他是准备把这些银子都拿给儿子的,虽然公中已给了远秋五十两,可出门在外, 哪有怕银子多的道理。 林远秋自然不肯收,不说他压根不缺银子, 就是真缺了, 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他们三房的零花上。 林三柱自然知道儿子的脾气, 说了不要那肯定就不会要了,遂把钱袋放回衣袋后, 就说起了这几日逛街时看到的稀奇来: “爹看到那人就这样光着膀子直接躺到了钉板上, 对了, 那钉板上的铁钉足有三寸长呢, 你是不知道, 那汉子躺下后, 边上两人居然又给他抬了一块石磨扇过来,然后就让他直接抱在胸前, 哎呦, 那一下爹看着都觉得后背生疼, 哪知这样还不算完,另一个黑脸壮汉竟然又扛了一把大铁锤过来, 接着抡起来就往那汉子胸口砸,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林远秋配合道,“怎么着了?” 林三柱双手一拍,不可思议道, “最后那一抡抡大锤把磨扇砸成了两段,结果那躺在钉板上的汉子啥事都没有。他起身时,爹可是朝他背上仔细看过了, 除了有几道红痕,其他连皮都没破一块。” 林远秋知道,他爹看得应该就是胸口碎大石了。 见他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林远秋忍不住笑道,“爹,等儿子日后考中了进士,咱们就把家搬到京城来。” “搬京城来?” 林三柱听了先是一喜,可随后便摇头: “不了不了,咱家哪有那么多银钱买大宅子啊,这几日爹跟你周叔四处转了转,发现京城这边啥啥都贵,就说那面人,在咱们横溪镇才两文一个,来这边却要四文,就冲这翻倍长的劲儿,想来这边的宅子也得比咱们那边贵上一倍,咱家哪里买的起啊,我看届时不如就买间小一些的宅子,单给你们小家住吧,爹跟你娘还有你爷奶他们,仍旧住在小高山村算了。” 林三柱说的可是真心话,如今家里所有银子加起来不超过四百两,想在京城买大宅子,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还是别有期盼的好,否则平白生出难受。 林远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来京城这么多日,他还没来得及出去逛,并不知道这边的房价如何,所以,这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别到时承诺了做不到,岂不让人空高兴一场。 ...... 一月十八,出考场日。 一大早周兴就去龙门那儿候着了,林远秋也一起跟了过去,准备趁着接几位同窗的空档,去好好感受一下考场外的气氛。 按助教们的意思,是准备等会试结束后再继续上课。 所以这几日,他们这些没去参加考试的极小部分国子监学子,基本是处于“放养”状态的。 一直听人说京城富贵人多,差不多掉一块板砖下来,就能砸到京城街道上吃皇粮的官员,这话,先前林远秋感受还不太深,可这会儿看到贡院门口停着一辆又一辆的奢华马车时,才真正明白何为一朝之都。 辰时一刻,贡院大门缓缓打开,随后便见满是疲色的考生们走了出来。 周子旭和陈玉堂他们是一起出来的。 看到儿子精神状态还不错,周兴就放心多了,刚才他可是听到有好几个考生在咳咳咳的咳嗽呢,想来正是因为天太冷,都着凉了。 周兴本想问问考得如何的,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反正再等上几日就能知晓了。 说来,周兴之所以会有如今这心态,也是受了林三柱影响的缘故,陪考了这么多回,他还从未听到过林三柱问自家儿子考得怎样的话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