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九、罪于璧-《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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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常听长辈们教训说‘凡事皆要推敲然凡事往往经不得推敲’.......而今略一推敲,好似寒公子这仗义之为,无非是为了忌惮门口立着的那些个人反而因此来要了你们俩夫妻的性命,或者就是怕武顺帝一怒之下不再守那‘偿信’之诺,顷刻就发兵来攻!”

    “李淑媛说话怎地还是独爱胡诌乱道、毫无忌惮?!”刘赫怒意难掩,“孤并无有嫡妻,哪里来的两夫妻之说?”

    “混赖无用!”李卉繁信手卷着长鞭、笑着道“若不是两夫妻,寒公子怎会知她有解药又是藏在何处,更不论你这熟门熟路就能往她寝殿而去--已然不是可疑二字可解的了!”

    “宫宇殿堂大致相同,这有何之奇?”刘赫强辩着。

    “若是从前,寒公子此话或者还能搪塞得过我去,而今却是不能!”

    李卉繁拿起卷成圈的鞭子作个框,从里看向刘赫,讪笑着,“想我而今也是居住宫中之人,倒知道宫中殿殿虽然形似但实在是殿殿不同之理。故以我到此时可是徜徉了一会儿才摸清了哪处哪所,可是与我所居之处大相径庭!”

    “可寒公子这一届应是尤其避讳的外戚.......进到此殿倒是随意得紧,抬脚就能找对地方。就是我放过解药一事不论光说这件,那便是这份熟稔深知除却夫妻之间是再不能有!”

    “若说之前我拿姨表兄妹暧昧说事或只是试探混闹之言,而今寒公子这等.......倒是让我疑虑尽除,将你二人本就是“夫妻”之事坐了个切切实实!”

    “你!”刘赫正自懊恼“百密一疏”之下生出出豕败御之事,又被李卉繁一顿抢白批得淋漓尽致,狂烦极躁之下,除却一个“你”字竟只能哑口无言!

    “不过看在寒公子方才那一声‘卉繁小心’的情面上,我且好意劝你慢些再进那内殿去!”李卉繁转瞬像是有些哀怜地看着刘赫,“但不知寒公子与这般样的毒妇做了夫妻......究竟是不知所以呢,还是假作不知甚至是刻意纵容?!”

    刘赫骤然蹙起了眉头!他虽还不知郑凌瑶寝殿之内究竟是有何事何样才能让李卉繁断言“她是毒妇”,然待想及自己原本就疑此正殿之中既不见“拓文帝”也无有合欢殿中长侍、宫婢一人......心中一惊,隐约有了计较。

    想刘赫进殿时不见旁人,只以为是李卉繁在某处圈禁着平中王与他耳语告知的“假陛下”以及殿中的宫婢内侍,故以他不能作了一副着紧的模样去问。他不想要在“两相撕扯”之时被李卉繁以此要挟,就此在声势上就先落了下势.......却不想原来不是!原来此些并不是李卉繁所为!

    “淑媛何出此言?”哪怕是要装作吃惊、意外,刘赫也不得不发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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