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暴雨未歇。 满街的灯笼通明,纸面上画的兔子安静地蛰伏在雨夜里。 有人抱着白酒酒瓶,脚步歪歪扭扭,走在老街的深巷里。 恶犬看见生人,狂吠不停。 “汪!” “汪!” “汪!” 醉汉扛着伞,一脚踩住狗链:“叫什么叫!” 小黑狗被狗链扯住了脖子,摔在了泥里。 醉汉一脚踹上去:“再叫老子宰了你!” 小黑翻身起来,抖了抖泥水,嗷呜了两声。 醉汉教训完狗,扛着伞,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在暴雨里游荡,嘴里醉醺醺地唱着歌:“茫茫的黄土坡,岁月悠悠过,稀皇的老农民,命运太蹉跎,命运太蹉——呃!”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唱,“走不完的弯弯路,翻不完的山坡坡,路上洒下几滴——” 积水漫过了路面,醉汉一脚踩进水洼,身体趔趄地往前撞。 前面有个人。 醉汉撞上去。 一把黑伞掉在了地上。 醉汉跌倒,肥硕的身体重重压在伞上,金属的伞骨硌到了他的腰,他痛得嚎了一嗓子,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摇了摇酒瓶,里面的白酒洒了个精光,他糊了把雨水,眯着醉眼看人。 是个比他年轻的。 年轻人真莽撞。 醉汉喝了几两马尿,谁都看不进眼里,顶着雨骂:“你妈*的走路不带眼睛,撞死老子你赔啊!” 对方没有出声。 醉汉双眼迷糊地打量着:“穿得倒是人模人样。”他嘿嘿一笑,捡起自己那把破雨伞,扛在肩上,“小子,有钱吗?赔钱。” 谢商很烦。 为什么都要来惹他。 雷声轰隆不停,闪电把人脸照得惨白。 醉汉还不知自己已经将人惹怒,不清醒的脑子甚至还在盘算着坑上一笔:“老子腰被你撞坏了,儿子都还没有,不赔钱就给我当儿子。” 醉汉喝了酒,胆子壮,脑子晕。 二锅头的瓶子抵着谢商的肩,醉汉用力推了推,身体吊儿郎当地晃着:“乖儿子,有钱没?” 谢商捡起自己的伞,收拢,用手指抹掉伞尖上的泥。锋利的伞尖渡了一层银白的金属表层,在灯下闪着光。 黑犬立马钻进狗窝。 后面传来了声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