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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姜老家主心中猛震。

    一股凉气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尾巴骨往上爬。

    除了发自心底的震撼，还有一种莫名的阴冷感。

    这种诡异的阴冷，是褚流年身上那件战袍带给他的！

    褚流年也感受到了战袍之中隐隐传来的情感，似乎是一种恨。

    而这份泯灭不了的怨气，是冲着姜老家主的。

    褚流年突然想起姜胡最后的那句话。

    他说，姜老家主什么都知道。

    三年前的全军覆没，姜老家主是知情之人，甚至有可能，他也曾在背后推动过这惨剧的发生。

    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让姜琇之，让姜家攀附天苓山庄，用十万条鲜活的生命换来一时荣光？

    褚流年心中悲凉无比。

    姜家的一家之主是如此冷血残忍不择手段的人，她为那十万精兵和养父阿妱而感到哀戚！

    她闭了闭眼，让难言的情绪沉寂。

    再抬起眸子之时，姜老家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这红袍是什么邪术！”

    “邪术？”

    褚流年脸色幽幽，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罗刹。

    “是你抛弃的无数性命！”

    此话一出，姜老家主更是浑身巨颤。

    褚流年知道了？！

    厄气在体内流动，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让姜老家主眼花心乱。

    他都知道了？

    不，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姜老家主呼吸不畅，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一双手却在此刻放置在他的腹部。

    无形的力量，涌入他的丹田之中。

    这股灵力随着姜老家主丹田之中的躁动，愈加澎湃！

    姜老家主的思绪有些回转，此时他骇然发现，自己花了一辈子心血的修为，竟然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

    “你，你.......”

    姜老家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惊惧。

    褚流年看着他，面容平静的诡异。

    “我不杀你，因为你是姜家之主，是阿妱的爷爷，养父的父亲。”

    “我抽走你的灵力，因为你罔顾姜家儿女人命，做尽恶事。”

    “不，不......”

    姜老家主嘴里反复呢喃。

    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留。

    待到他的身上只余下灵师境之时，褚流年停了手。

    她的目光，缓缓扫向面前。

    宫殿之中，横尸一片。

    李薇和李钰拖着重伤的身体，奄奄一息。

    原本还在挣扎的李家主，见到姜老家主的模样，瞳孔震缩。

    “李家主，就剩下你们几个了。”

    褚流年缓缓走来。

    “你是打算和一双儿女在这里耗死，还是自觉投降？”

    李家主站在原地，眼里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若是早知褚流年潜力如此可怕，他甚至一开始就不会来招惹。

    仅存的战意渐渐在他眼中褪去。

    “我......我投降。”

    褚流年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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