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景怀把孩子们都赶出去,喜极而泣,“太好了,宁宴没死,卿卿也平安无事,我就说!宁宴那小子瞧着就是个可靠的,怎么会轻易死掉?” 乔氏给他递了条帕子,“好了,卿卿平安是好事,不过宁宴竟让人送了消息过来,就不怕被人察觉?” “察觉也无妨,我只要知道卿卿平安就好!” 白家这阵子所有人都吃不好睡不安,如今总算是放下了心。 “不过他也说了为了卿卿的安全着想,她怕是要等尘埃落定了才能从西南回来……倒也无妨,我只愿她安然无恙。” 白景怀着实松了口气,宁宴思虑得周全,此时确实不宜冒险,留在西南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他们白家能否从此事中脱身,他也看淡了,自己看人的本事不行,竟从未怀疑过符杨宏和邵臣磊,险些害了家人。 真是可悲。 …… 白卿卿做了些香,托裴凌舒带给宁宴,“累的时候连胃口都会减退,这里面有助食欲的,还有助眠的,提神的,我都封好了,劳烦裴大哥了。” 裴凌舒看着一匣子林林总总,略一思忖,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我怕记岔了,这样吧,既是你用了心做的,自是由你亲自交给他为好,正好明日他有空。” 白卿卿迟疑了片刻,裴凌舒笑着道:“你不用怕他,他这人就是嘴巴坏,你也是知道的,这阵子确实也忙坏了,刚好歇一歇,那就这么说了。” 白卿卿攥着匣子的手轻轻收紧,可是,总觉得宁宴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会不会不收? 裴凌舒晚些时候去找了宁宴,正是他烦躁得恨不得找人动手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像在冒着火。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看他们一个个是活腻了!” 宁宴冷冷地眯着眼睛,里面杀气四溢,既然是他们自找的,自己也不必有所顾忌。 裴凌舒抿了抿嘴,“火气这么大?很棘手?” “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罢了,自以为能瞒天过海,装聋作哑的姿态过于令人作呕,在西南烂了那么久,便不知天高地厚,也罢,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他们不后悔就好。” 裴凌舒在心里为某些人默哀一声,听这意思宁宴是打算直接动手了。 “那再让他们苟活一日,明日你待在这儿别出门,就当休息了。” 宁宴奇怪地瞥他一眼,“你莫不是脑子坏掉了?” “你这般不眠不休地与那些人纠缠,才是要把身子搞坏掉,我可是答应过温江要看着你的,你若自作孽我不好跟他交代。” “无聊。” 裴凌舒双手撑在他面前的书案上,眼睛瞪起来,“我方才问过了,你晚上又没有用饭是不是?” “嗯,不饿。” “你是怪物吗?就算不饿也是要吃饭,不困也是要睡觉的!总之,就按我说的做,明日好好休息一日,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急于一时。” 宁宴丝毫不为所动,“这些破事早些了结早踏实,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哦,其实是卿卿有事想找你,我已帮你跟她约好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