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到处流浪-《暮时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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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第三刀使用人间之力出现的异象,万物臣服,神圣膜拜,是他没有想到的。
只是一点生命的人间之力,怎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割鹿在使用的时候为什么没出现?李清不会自大地认为自己强过割鹿,而是觉得割鹿能控制这种力量,收放自如,自己只是毛皮。
可那种感觉实在太好了,是一种类似把控自己命运的感觉,难道人间之力的感觉就是这样?就是我命由我不由人?
天地并不可靠,只有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才真实可靠。
也许,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并不到人命当回事儿。
就如同这场战争,天地并不在乎生命,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的命。
赢了,就活着。失败,就死去。
当李清他们为胜利欣喜如狂欢呼跳跃的时候,梅轩却苦不堪言。
四月十六,他带三万玄衣铁骑的轻骑兵,从中绵向南五十里再向西,渡濮水,翻山越岭,绕伏龙山,到涡河岸边。
从这时起,被敌军斥候发现,开始了连绵不绝的战斗、突袭和逃亡的生活。
涡河,并不宽,可由于处于山地,落差较大,水流湍急,没有找到好的落脚点,很难过去。
两岸不少地方有绳索,可人能过去,马却不能过去。
马肚滩,是涡河最浅的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意思是这里的水只有马肚子那么浅。梅轩不敢从这里过去,很明显,这里敌人不可能没有防守的兵士,很有可能会被伏击。
可他又不能不从这里过去,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伏击白板城,会选择更神不知鬼不觉的路线,更加隐蔽。他的任务重点不在于伏击,而是通过伏击白板城这样一个企图,把天越军引诱到放羊坡。这让他有点难做,既不能有意暴露自己,也不能不暴露自己,要在暴露和不暴露之间,找到一个度。
马肚滩,就是这样的一个度。既能暴露自己,也有不得不渡河的理由。只是这样的渡河让他苦不堪言,因为对岸的敌人出击的时间让他实在难受,半渡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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