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战争残酷 想兵不血刃 全身而退 只会有枯骨的现实-《折翼尘嚣冬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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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他是被郑三娃吓死的!”

    解宫海说。

    “舅,不可能吧,堂堂一个派出所所长,被一个小工头吓死,这不是玩笑吗?!”

    骆秉承一百个不信。

    “你不信?我更确切地说,是被王必成吓死的。”

    解宫海言之凿凿地说。

    “王必成当时有求于魏民,帮他儿子入学。怎么敢恐吓魏民呢?”

    骆秉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王必成三番五次动员郑三娃,出面指控赖猴子,其实是何志伟想用这件事压制石盛豪,让他不再追究崔鹏打伤赖猴子的责任,是何志伟的缓兵之计。”

    解宫海没有直接回答骆秉承。

    “是,这我知道。”

    骆秉承觉得,也只有何志伟,敢这么敲山震虎。

    为保崔鹏,恫吓石盛豪和赖猴子,他抬出郑三娃,吓得赖猴子,不敢回来,指控崔鹏,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

    “其实,据我所知,魏民在最后发病前的那段时间,焦虑异常,天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下班也不回家,夜里,还有人还听到过他的哭声。”

    “他是缺德事做多了。”

    骆秉承解气地说,他不会把这句话,和自己扯上关系。说完,他看了一眼解宫海,怕触了解宫海霉头。然后接着说:

    “能够让魏民为他做事,石盛豪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骆秉承见过魏民,老奸巨猾,能替石盛豪卖命,让人匪夷所思。

    老狐狸对谁都是热情、随和,但就是不办实事,让他办事,只有钱和权。

    “石盛豪收买的了魏民?笑话!魏民是一个老狐狸,轻易不会上钩。更不会,不惜代价,为石盛豪,亲自出马恫吓郑三娃。”

    解宫海说。

    “那他为什么?”

    骆秉承不解地问。

    “唉,再贪婪的人,也会有所为有所不为啊!亲自恫吓郑三娃,即使单独会面,死无对证,但弄不好,也会坐牢的啊。”

    解宫海感叹魏民的胆量。

    “没错,一旦东窗事发,坐几年牢是肯定的。”

    骆秉承知道其中的凶险,附和着舅舅。

    “其实,是我找人找他,让他帮忙摆平郑三娃。他提出把林亮安排到你们大案队,我就答应了。”

    解宫海揭开了谜底,这是骆秉承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噢,难怪呢,他五次三番的找我,要把林亮塞给我。我还纳闷儿,他凭什么觉得我会要林亮。这一切就都说通了。”

    骆秉承搞清了这里的脉络。

    “这是我的疏忽,答应他了,却忘了和你打招呼了。结果你不同意,他才又找到我。只是天意难违。没想到林亮刚调过来,他自己就撒手人寰了,挺可惜的事情。”

    解宫海感到惋惜。

    “噢,我说呢,您怎么会帮他呢。我还以为是石盛豪托您,帮助魏民呢。要知道有这么一层渊源,我也不会那么冷淡林亮了。”

    骆秉承有所感悟地说。

    “唉,你确实是不该冷落林亮,我感觉林亮比李宾强多了,有林亮掺沙子,何志伟探组也许早就被瓦解掉了。”

    搞内斗,骆秉承的悟性还不够。一味树敌,纯为个人好恶整人,只会整出个敌人,给自己整出个寂寞。

    当头的,要靠政绩说话,把能出活的都给整死了,谁来干活?

    能干活的人,谁又会拍马屁?

    会拍马屁的,谁又爱干活?!这就是一个职场怪圈。

    这是典型的脑残领导,连昏庸无能的阿斗,还知道把诸葛亮,尊为亚父呢。

    这世界,扶不起的不只是阿斗。阿斗之后,大有人在。

    “前段时间林亮妈妈来让我帮助林亮,我让何志伟给打发走了,经您今天这么一说,我们是不是要帮他一下?”

    “帮他?怎么帮?!他是魏民宝贝私生子,而魏民又是内外通吃的腐败分子,你无缘无故往前凑,不是找死吗?”

    解宫海变了脸色,数落起骆秉承。

    “对对,帮不了。”

    骆秉承懂了,无利不起早的道理。

    “幸亏魏民死了,郑三娃现在紧追不放,到处告状,魏民如果不死,还不知会不会牵扯到我呢,客观上讲,我就是福星高照,魏民死的好死的及时,躲之唯恐不及,你还要帮他?”

    解宫海收起了惋惜,一脸冷漠。

    “噢,也对,不要惹祸上身。”

    骆秉承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来来,咱爷俩喝酒,这话聊的,把这第三杯酒都说凉了。咱接着说,这第三杯酒啊,舅舅希望,承承早日成为舅舅的左膀右臂,以前我总是想把你放在羽翼下,保护起来,现在看,形势不允许了,你还是要多历练,多经风雨。不能只是面冷,也要做到心硬。”

    解宫海端起酒杯,说出心里的希望。

    “我也祝舅舅龙马精神,更上层楼!”

    骆秉承当然希望舅舅能更上一层楼了。

    “好好,我能不能更上层楼,还要仰仗外甥,能不能摆平那些鱼鳖虾蟹啊!”

    解宫海说完,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舅舅放心吧,我知道我怎么做了。”

    他说完,也把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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