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提醒-《花雾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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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服媚坐在轿中,不时掀开轿帘望向宫门的位置。

    等了好久,她看不进去南宫瑾言留的书,也并没有要睡觉的困倦,所以只是空洞地等待。

    最后,当她看着木桌上的那幅画出神时,大轿帘被掀开了。

    南宫瑾言坐到她对面。

    云服媚觉得他头发长了,貌似也软了,他好像更白了,确切地说是云服媚觉得他又好看了几分。

    真是怎么穿怎么好看,越看越喜欢……云服媚意识到自己这样想时愣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南宫瑾言看着倒是满身轻松的,他问道:“无不无聊?”

    “啊?”云服媚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南宫瑾言将那幅简单画了几根线却意蕴悠远的画卷了起来,往专门的盒子里一扔,便看着她,问她:“几日后便要离京了,有要去的地方吗?”

    南宫瑾言这样说,便是出使容栩的事被准许了。而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给她客气一下……

    南宫瑾言笑若扶风。这话问出口,不过是想借此揣度一下云服媚对于云家是否还有留恋,或者对于京城,是否还有值得牵挂的事。

    南宫瑾言这样看着她,却不知道,整个京城,最令云服媚放不下的,仅仅是南宫府——或者说,是南宫瑾言罢了。

    她每每以为适应了,可每当坎坷始料未及地降临时,她便挠心抓肝地悲苦无奈。她不经意地抽离了,可每每再次有意无意地接触到和云家、和皇宫有关的东西时,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所牵勾起来的一点思绪,都足以将那看似离她遥远的那段痛苦难耐从她的脑海中唤起,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吞没。

    再往前,与之相比,就显得过分美好,遥不可及、已然远去的事实昭然刺目,到如今,一切的安逸似乎早就摆脱不了“苟且偷生”四个大字,稍稍的放松,都令她产生患得患失的不安,不足以抚平这让她感到力不从心的,将她玩捏得不成样子的一切。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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