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原是她-《罗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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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疑心她与轻云裳有瓜葛,他便暗地里让裴风探查一番。这次临行前,便已摸清了这铺子的底细。
它原是两年多前才有的,最起初只在龟兹有一家,因款式有些新意,都不是寻常铺子里的大街货,而不同面料价钱又分个三六九等,便颇得各类人等的欢心,渐渐也就越做越好,名头也便越来越响亮。
这一年来,在西境其他诸国竟还开起了分号,卖的品类也从衣装服饰,拓宽到丝麻布匹,近些日子还传出风声,说要买卖珠宝首饰,总之生意是越做越大,据说如今每月的流水都有万两之多。
可始终查不出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世人虽总见着那能说会道的秋娘子一人忙里忙外,却都隐约听闻她不过是个管事儿的,正主儿倒从未露过面。
如今,李元祈听了阿梅这席话,便可认定白裳裳就是轻云裳的主子。
可她一国的嫡公主,就算再不受宠,也不必为了生计做这样的买卖营生,怎么思忖,恐怕都是因着闺阁无趣,以此来打发时间。
可如若真是如此,那这嫡公主也未免太过泼辣大胆了些。莫说抛头露面扎在男人堆里谈买卖,就是暗地里周转帷幄着这么一大笔银钱,也非一般十三、四岁养在深闺的王门贵女能做到。这样的她,如何甘心去中原做一只金丝雀?
想到此处,李元祈不禁忧心起来,她如今还为了买卖不远千里来于阗,看来并没有关掉轻云裳的打算,那难不成她是做好了逃婚的万全准备?
可想到逃婚,李元祈竟隐隐有些欢喜,逃婚了,她便依旧只是龟兹的白裳裳,不用去做中原的太子妃。可仅仅一瞬,便清醒过来,被自己方才的念头吓了一跳,怎能盼着她逃婚呢?她又如何能逃婚?
中原的太子妃,必然是嫡女才能当得,而这龟兹王只有这么一位嫡亲的公主,如若她逃了,和亲之事又该如何是好呢?
尚在细思,只听阿梅轻声唤了几声恩公,李元祈才回了神,见她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便堆了笑解释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家主子竟是个有情有义又厉害的能人,听你一说,回思起今日在玉山见着她时的光景,一时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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