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昨日谭瀚池在登闻鼓院击响登闻鼓,引出了骇人听闻的春闱舞弊案。 自昨日起,这登闻鼓院的院门便大敞着了。 这是雍帝的意思,登闻鼓不能形同虚设,应当十二个时辰开放。 今日守鼓的正是那日被庆国公买通的衙役之一,姓田。 他昨夜可暗暗庆幸了好久,得亏没有执杖,否则庆国公府倒台,指不定要将他牵扯出来呢! 如今他站在院子旁的石柱边,正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昨夜和窑子里的小怜儿放纵得太过了,几乎没有合眼呢。 盛明诚一路走到登闻鼓院的时候,脚下都磨出血了。 他心中恨意翻涌,脚下的小伤口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路上有行人往来,看到一个乞丐步履坚定地迈进登闻鼓院,不由地大吃一惊。 “又来一个?” “这乞儿能有什么冤屈,竟然还要亲见圣上?” “他那个身子板,绝对受不住三十大板的啊,这是去送死的吧?” 众说纷纭之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盛明诚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登闻鼓,这一刻他心中蓦然生出了物是人非之感。 昨儿明明还在看谭瀚池的笑话,今儿就轮到他自己了。 这鼓原是要受了三十大板才能敲的。 可是此时看鼓的衙役已经靠着柱子打起了盹儿,盛明诚便毫不犹豫走上前去,抽出鼓槌,用尽全身力气敲了起来。 咚! 咚咚咚咚! 盛明诚挥舞着双手,一边擂鼓一边尽情嘶吼出声! 那田衙役被突如其来的鼓声吓得直接摔倒在地,抬头一看,一个乞丐正在疯狂擂鼓! “完了!” 田衙役猛呼一声,另外三名衙役也闻声而来,将盛明诚死死摁在了地上。 盛明诚嘴唇磕在地上,擦破了皮,流了满嘴的血,可是他依旧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是庆国公府的盛明诚!我要状告二皇子沈元白——” 嘶—— 此言一出,别说是那几个衙役了,连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傻了眼。 盛明诚? 那不就是朝廷正在通缉的逃犯吗?他告二皇子做什么? 盛明诚心里清楚,此时若不把话说完,宫里来人后就更没机会说了,于是扯着嗓子吼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