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姨娘拘谨地坐在桑枝夏的身边,看着桌上的几位正室夫人,眼底发热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席间深深低了好几次头,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桑枝夏故作不曾察觉,说笑着吃过晚饭,跟徐璈一起亲自把谢姨娘和桑延佑引到了北院中至今空着的侧院。 桑枝夏说:“娘,我和徐璈住在北院,您和延佑就紧挨着我们,中间只隔了一道墙,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只管让延佑过来叫我,或者是隔着墙高声一喊,我听见立马过去就行。” 跟京都中的桑府相比,眼前徐家的院落属实算不得豪阔。 可屋檐砥柱流畅大气,红砖白墙清爽鲜明,入眼又是另一幅画色。 谢姨娘眼眶还是红红的,哑声说:“我们大老远地跑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 桑枝夏等徐璈把门打开后笑着说:“家里人都是好性儿的,您今儿也都见着了。” “等日后来往多了,您就知道我在路上跟您说的都是真的了。” 桑枝夏理解谢姨娘骤然间不适应带来的局促,也愿意给她更多的时间来慢慢适应。 只是…… “娘,席间我婆婆和婶婶们说得在理,您往后就不可再自称奴婢了。” 都是一家人,那就用不着细分出主仆尊卑。 桑家曾经留下的那些阴霾,随便残留半点都膈应得让人万分不痛快。 桑枝夏装作没看到她眼中的惶恐,不紧不慢地说:“往后您对外只管说寡居多年,言自己的姓氏便可,不必再忌惮前尘。” 谢姨娘冷不丁被桑枝夏脱口而出的寡居二字吓了一跳,仓皇地朝着徐璈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说:“夏夏,不可胡言。” 都说子不言父过,口舌无忌是大忌讳。 哪怕是心里觉得桑枝夏说的没错,那也不能当着徐璈的面儿就这么说。 谢姨娘忍不住忐忑起来:若是徐璈一言听岔想多了,迁怒到桑枝夏的身上,认为她是个忤逆不孝的,那岂不是就麻烦了吗? “那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万一被人听见你这么说,那是要……” “活着跟死了没差别的人,还惦记这些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