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桑枝夏呢喃过这几个字,玩味道:“范世成?” 这个节骨眼上在桂家,还能被桂盛称一句贵客的人,也就只能是范家的家主了。 薛柳低声说:“正是这位呢。” “听说这位雄心大志傲然得很,一到南允得知了魏家被灭的惨状,愤怒地鼓捣着死去的严峻跟咱们少主硬碰硬。还一度提出要找京都的官,来牵制水运司不听使唤翘起的苗头。” “这不前脚刚把主意提出来,当晚严峻就赶着去赴死了嘛。” 范世成是鲁莽,但又不蠢。 严家惨遭血洗满门,魏家也死得一个不剩。 桂盛在堪称腥风血雨的南允还能苟活至今,没招水匪的报复,也没挨水运司的大刀,可见其自保的手段已经远超常人。 范世成算是靠着死了两个故友得来的教训,勉强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如今的南允已经不是南浔商会的南允了。 南浔商会的人也左右不了别人的生死了,因为自己的生死都难以得到保障。 跟一颗心放不下会首威严,一头朝着死路奔赴过去的严峻不同,范世成还是识趣的,而且还很怕死。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范世成突然就开始小心做人。 灵初插了一句,口吻微妙:“东家您还不知道呢吧?” “桂家主这几日不是忙着把商会之前收的银子还回去嘛,这本来是桂家主最先说要做的事儿,期间也没攀扯别人。” “但范家主眼巴巴捧了不少银子来掺伙,说是要跟桂家主一起返利于民。” “最近这事儿办得热火朝天的,除了该给的银子外,范家主还主动给前去领银子的人一个送了半尺布,出手相当大方。” 范世成的大本营并不在南允,意识到状况不对,本该第一时间躲回自己的地盘。 结果这人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大有在南允不走的架势。 桑枝夏听完戏谑十足地笑了:“这么说来,范家主还是个出手大方的?” 灵初肯定点头:“相当大方。” “毕竟范家是以蚕丝起家,辅以茶叶也是翘楚,若论起家底厚实,范家比起严家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家产丰厚腰缠万贯,还愿意自己乐呵呵捧了银子出来的人…… 桑枝夏玩味勾唇,指尖在桌面点了点,慢悠悠地说:“出手大方的贵客不容易见,可不能怠慢了。” “那边库房里不是还放了些茶叶吗?去找些好的出来,烧个小炉备些茶点,多等等咱们的贵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