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哨声传来,他才连忙赶到中央的地方背对声音的方向站了。紧跟着不多久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声音。 “小朱!” 周七娘快步转到朱厚照身前,见他满头大汗,见着自己却是眼睛睁大满脸的欢喜,她不禁心里一酸,随即就连忙拿出帕子给朱厚照擦了擦脸上下巴脖子上的汗这才说道:“我赶了那位徐公公去请容尚仪,你从前请容尚仪照应我,想来她和你有些交情,她是太后面前的得意人,有她去给你求情,兴许能宽一宽,你且再坚持一会儿!” 朱厚照一边暗骂徐勋这家伙尽出馊主意一边却被那块不停递过来擦着额角脸上的手帕给感动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七姐,别忙活我没事,不是有人罚我……” “不是受罚,那你站在这大太阳底下干什么,总不成是想自讨苦吃?”周七娘收回帕子,想起先前就想对朱厚照说,却因为他一直没来没说成的事她便正se道,“你也别瞒我了,否则徐公公从来不去太素殿,怎会去那儿知会我?是谁罚得你?” 远远见那两人相对而立,徐勋便冲身边的瑞生说道:“得了,事情十有**成了你在这守着,我回十二团营去了!” “可皇上若要问起来……” “就说我很忙……这王守仁还在那犹犹豫豫的,就一个老神英帮忙,我恨不得多长两条胳膊两条tui,哪里忙得过来?放心,皇上他和红颜知己重归于好,没工夫管我!” “那刚刚刘公公禀报的事情……” “此事你报了我就行了。日后这种事情你多长一只耳朵,但千万别多嘴,我自有主张。” 这边厢朱厚照在太阳底下那张油腻腻的脸lu出了几分尴尬,可见人关切地盯着自己直瞧,他老半晌才惘然说道:“是皇上!” 尽管在仁寿宫呆了很久,可周七娘却很少有机会见到张太后,更不要提皇帝了,此时闻言一时大惊失se,竟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是皇上!” “怎么不可能是皇上?”朱厚照撇了撇嘴,随即就故意冷哼道,“上次你还说皇上沉mi玩乐荒废政务,他一时气头上来了,罚我出气也没什么奇怪的!” 被朱厚照这一噎,周七娘顿时哑然,随即才没好气地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些,之前也不过是听别人说的。可如今大家都传言伏阙一事,我也都听说了。皇上虽是常常独断专行,不免爱重身边的旧日亲信,可也是分得清楚好坏的人,否则刘阁老谢阁老辞了,也不会宣了那些赫赫有名的正人君子入朝为官,更没有惩戒那些伏阙上书的大臣。既然天子明辨是非,怎么也不该不由分说罚你,只要容尚仪出面求求情,总能宽了你的……” 好容易从周七娘口中听到称赞自己这个皇帝的话,朱厚照只觉得又惊又喜,甚至比大臣们称颂自己圣明还要来得熨帖。此时此刻,他一下子就忘了其他,仲出手去一把将周七娘的柔荑抓在了手里。 “七姐,你真是觉得皇上是明君?” 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那滚烫的手,周七娘本待要嗔怒,可见朱厚照眼睛亮晶晶的,她不禁就心软了,但仍是板着脸说道:“明君不明君不是我说的,那得百姓去品评!不过能用贤人,总不会是昏君……喂,放开手,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纵使天下百姓说一千道一万,可却不及自己喜欢的人称赞自己一句半句,心里犹如喝了mi糖似的朱厚照却反而又加了一只手过去,紧紧握住了周七娘的手,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七姐,这太阳底下是皇上罚我站的,可也是我自己罚我自己站的。都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听了两句让我不高兴的话,我才忘了我肩膀上的担子,忘了我该勤勉,所以才会有后头那些事。若不是我运气好,兴许这一关就再也过不去,相比之下,让太阳晒一晒算什么!” 周七娘听到这些话虽有些犹疑,可更多的却是为朱厚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而又气又急,到最后忍不住一跺脚道:“小朱,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那你就生气好了!”朱厚照嬉皮笑脸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又笑道,“当然,现在这罚站的时间已经过啦,咱们一块去太液池边上看荷花吧,那里荷花开了半池子呢,再说我还有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对你说……” 直到瑞生确定那一对人已经是和和美美,长长舒了一口气的他方才蹑手蹑脚往后退,等离开老远了,正巧有小火者一阵风似的跑过来通报,说是御用监那边请皇帝去看新做好的御辇,他歪歪头一想就摆摆手道:“对他们说,皇上很忙,赶明儿再报!” ps:一大早起来,距离四百票还差五票!只剩最后三天了,名次如何不重要,但月票多少很重要,希望大家搜刮一下个人书屋,凑五张月票助我一臂之力!!。 ... 第(3/3)页